“好!”
“将这些惹恼皇后的奴才拖出去喂食!”
萧溯瑾声音陡然阴寒,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慑。
皇宫里养着许多体形高大的狼狗。
‘喂食’,便是将他们活生生的投到笼子里,成为狼狗的美餐。
李嬷嬷身后的帮凶们瘫软在地,发不出一句求饶的声音便被拖了出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是那些常年被李嬷嬷等人欺负的宫人们,无不感恩戴德。
秋风瑟瑟,饶是这南蜀之地,也有了深秋的味道。
龙辇在前,凤辇在后,透过帘子,凌月夕凝视着萧溯瑾明黄的背影,心头涌起莫名的悲涩。
他和萧溯瑾的距离,隔着的,何止是龙辇凤辇之间的距离。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淮安生死叵测,而他违背誓言册封新妃,又与新妃欢爱几度,凌月夕怎么也无法原谅,不管他的动机何在。
凤栖宫。
萧溯瑾亲自抱凌月夕走进寝殿。
淡淡的药香充斥着内殿,让人心神安逸。
“夕儿,关于册封辰妃……”
“皇上。适才去狱门的路上,臣妾大概都听说了,果然是托了‘圣女’的福,否则,臣妾怕是回不来了。”
‘你可知,我凌月夕宁愿死,也不愿服用这种用身体做交易,违背誓言的换来的药!’
“你在怪朕?”
萧溯瑾的声音也有了起伏。
他是如何厌恶梅妆,只有自己的心知晓。
他更恨梅妆,拿自己心爱的女人胁迫他违背了诺言。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夕儿?为何你丝毫不能体谅朕?’
萧溯瑾的心中,也是有着幽怨。
“臣妾怎敢?”
夕儿背过了身子,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反而是这无动于衷的样子,让萧溯瑾的莫名的气恼。
“夕儿,朕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管朕的身边有多少女子,你,凌月夕,始终是朕心头的肉,是朕今生唯一的爱!”
“可你说过你已经亲政,不惧威胁,此生只有二妃!”
凌月夕终于落下泪来,发泄似得喊了一声。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她从来以为自己的心,不会痛,就算是对萧墨珏,她有的只是一丝愧疚,却从未痛过。
萧溯瑾,好厉害,前世今生,唯一一次触疼了她的心。
“夕儿,对不起,对不起,朕错了。”
萧溯锦拥着凌月夕,喃喃道。
“朕说过只有二妃,皇贵妃和辰妃,再也不会有别的妃子!那天得知你也被传染昏迷,朕恨不得插翅飞到你的身边,可是,朕身为皇帝,身不由己,又察觉出梅妆的阴谋,朕心里知道,这场瘟疫并非简单,便只好出此下策。夕儿,朕是慌了神,没了办法!”
“萧溯瑾,我或许,已经爱上你,不要让我的爱还没开花便被摧残。”
凌月夕说出这句话时,眼前不由得闪现一个模糊的影响。
好像有人说过这句话,只是,说的比她的言语更加坚定,果断。
‘安然,我爱你,不要让我的爱还没开花便被你的无情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