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珏早已准备停当,只等着慕天容一到,立即出发。他和大军,是兵分两路,为的是保证慕天容的安全。
他怎么也没想到凌月夕会派近身侍女过来给自己践行,一时内心澎湃,尤其是看到那封信时,晃了晃神,半天反应不过来。
“王爷,奴婢这就回去了。”
嫣儿福福身子,轻声说。
“等等!”
萧墨珏立刻从身上取下一块翡翠玉佩,用手帕包好了交给凌月夕。
“交给娘娘。”
“是,奴婢回去了!”
嫣儿乖巧有礼的退了出去。
摄政王府几乎占据了整条街,慕天容在石桥旁等着嫣儿。
萧溯瑾来不及用早膳,乘了龙辇急急地往行宫走去,今日他要亲自送送慕天容。刚出了凤栖宫,内侍小德子匆匆迎上来,对着安培附耳一句。安培又说与萧溯瑾听。
果不出朕所料,夕儿,你可真好!
萧溯瑾面色阴沉,眸光噬血,双拳握紧。
不管宫外流传着多少有关摄政王和小皇后的美谈,不管自己耳便传来多少有关他们的暧昧,他都选择相信凌月夕,可是昨晚,他作为一个同样爱着凌月夕的男人,感受到了萧墨珏难以掩饰的落寞,只是他以为那是一厢情愿,却不想,他的夕儿亲自证实了流言所虚。
月华门,嫣儿忐忑而又惶然的告别而来慕天容,迈着细碎的脚步匆匆走去,蓦然间,竟与皇上迎上,再想避开,已是不可能。
她连忙低着头如其他宫人般跪在地上等皇上过去。却不想,皇上行至自己面前停下了龙辇。
“你不是嫣儿?不好好侍奉皇后娘娘,在此鬼鬼祟祟做什么?”
萧溯瑾沉声问道,威慑的目光牢牢锁在嫣儿身上,让她双膝发软,心中惧怕。
“回皇上,奴婢,奴婢只是奉娘娘旨意,出宫采办?”
“大清早的采办什么?莫不是偷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小德子趾高气扬的在嫣儿身上打量着,蓦然,疾步走过去,猛的一拽嫣儿的身子,那袖笼中便掉下一件东西来。
安培接过手呈了上去。
待打开手绢看到那枚晶莹的翡翠玉佩时,心中的怒气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眸子染成了血红色,一寸寸吞噬着他的理智。
这枚翡翠玉佩他认得,是萧墨珏的母妃留给他的,从自己记事起,从未离过萧墨珏之身。
“来人,将这奴才带下去,不许声张,朕,要亲自审理!”
萧溯瑾握紧玉佩,沉声吩咐。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娘娘,这不怪嫣儿,只怪苍天有眼。’
嫣儿没有大喊冤枉更不加解释,安安静静的跟着侍卫去了龙吟宫一间静室。
在行宫,慕天容与萧溯瑾几番客套,临走时,慕天容似乎记起什么,低声道:“昨夜在凤栖宫,天容对那个叫嫣儿的女子甚是可心,求皇上给她一个身份,待天容平内乱登基大统时,便于天朝和亲。”
“呵呵呵,太子谦虚了。朕定不负所望。”
萧溯瑾似乎和慕天容惺惺相惜,与身边的随从们错开了几步,这时,慕天容笑着的脸严肃,将一份书信交予萧溯瑾手中,低声说:“燕国如何到今天这一步,皇上心中明了。天容对皇上愿助一臂之力无以相报,只能提醒皇上。这信,让天容掉了包,他手中的,是天容代笔。”
“两位先皇曾是结拜兄弟,你我二人自然也是兄弟,此后还要相辅相成。皇兄,多谢!”
萧溯瑾施礼,慕天容立刻严肃的回礼,二人就此别过。
天色转开,是个明媚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