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尔其再怎么世人眼中的顽劣,再怎么怦然心动,却也只能适可而止。不舍的收回安心如身上的目光,用招牌式的微笑掩盖了内心的失望。
“原来是名花有主,小王唐突了,还请侯爷见谅。”
司南面不改色,遥遥举杯,表示不在意。
“真抱歉,倒是本侯耽误了安小姐。”
司南这句话发自肺腑。同样是男人,他看出博古尔其一眼喜欢上了安心如。
“侯爷过谦了。”
安心如淡淡回了一句,依然安静如初。
凌月夕注意着司南,不觉皱眉。
“夕儿可是身体不适?”
萧溯瑾握住了凌月夕的一只手,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怜惜安心如,一个不过的女孩。”司南怎么就不动心呢?
“东溟侯为了拖延成亲的时间,到现在还在修葺东溟府。要不朕做主解了这门亲,成全了博古尔其王子。”
凌月夕听了摇摇头。
回纥不比同是中原的燕国,风俗差异大,安心如这沉静的性格不适合,就算有博古尔其护着她,万一两国交战……和亲,不过是维系表面的和平。
“皇上不如撤去宴席,让大家逛逛御花园,夕儿也和安心如说说话。”
萧溯瑾立刻答应,金口一开,众人皆起坐,尾随着皇上皇后鱼贯而出。
凌月夕借口乏了便带着侍女们去玉亭阁小坐,萧溯瑾带了博古尔其及一干臣子赏月观花。
“晴儿,你去找安心如过来。”
晴儿领了旨意刚要离开,安心如已经走上了玉亭台,被侍卫拦着。
“放她进来。”
看来,她也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凌月夕过来的路上从舞轻涟口中也打听到了一些。不管外人如何议论,听在凌月夕耳中,无非是世家后院的阴谋诡计。不过能有胆陷害这个嫡长女,准侯爷夫人,还不是司南故意对安家的小女儿表现出好感。
打量着面前这个恬静的女子,凌月夕实在想不明白了。
安心如行了跪礼,听到‘平身’二字也起身,声音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缓声漫语道:“臣女求皇后娘娘做主,替臣女解除婚约!”
凌月夕吃了一惊,挥挥手让周边的侍女退下,自己站了起来,躬身搀起怔忪的安心如。
“本宫在这深宫除了几个贴心的侍女,没有一个可推心置腹的朋友,不知安小姐可否赏脸?”
“娘娘抬爱了,臣女受宠若惊。”
安心如很快收了心绪,平静的回话。
不惊不诧,荣辱不惊,凌月夕微笑,她看人的本领还真是不差。
“本宫喜欢你这个性子。兴许就是眼缘,本宫与你,感觉很投缘。司南是本宫的朋友,你们的婚礼还要本宫亲自主持呢,所以,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本宫讲,如果司南欺负你了,本宫为你做主惩戒他!”
安心如许是没想到皇后会是如此性情中人,自然少了分警惕。一番感恩道谢后,低叹一声道:“臣女名誉受损,配不上东溟侯。”
那日家宴,安心如被自家姑母劝了几杯酒,不甚酒力早些回去了,却在途中遇到了表哥赵哲,两人年龄相仿又自小熟识便聊了一会儿,赵哲提议要送她回院子也没有拒绝,后来也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时却见站了一屋子的人,赵哲跪在地上,而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chuang上。
赵哲供认二人酒后乱*,还信誓旦旦一定会负责到底。被捉*在*,安心如自知百口莫辩,任由父亲家法伺候,挨了鞭子后跪祠堂。虽然安鸿文叮嘱此事不得宣扬,却不知怎么一个晚上传遍了京城。昨夜若不是东溟侯及他那些药丸,安心如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既然司南相信你被诬陷,也没有真正污了清白,你为何还要退婚?”
安心如苦笑,想想今日他和自己的约定,幽深的眸子里漾起了水花。
“臣女自知和亲事关社稷,还请娘娘赐臣女和亲回纥!”
凌月夕看着面前这个倔犟的不肯留下一滴眼泪,不肯露出一丝伤心的少女,让她想起了生前的好友。
“你喜欢博古尔其?安心如,本宫想要听真话。”
凌月夕注视着安心如,神色为冷。
“初见面的人,臣女认为不讨厌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