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冷哼一声。
“你若喝醉了,明日可别怪我欺负你醉酒。”
呃?
门外的阿元听不明白,待细一想立刻红了脸。这新夫人也太,太那个了吧!
“你——”
司南指着安心如,他原本是要骂‘不知羞耻’,可是对上她清亮明媚的眼眸生生的将那四个字咽回去了。
“侯爷,你心里所想,所念,所叹,心如心里全明白,这世间能得皇后如此奇女子青睐视作亲朋好友的男子能有几人?你不是该庆幸自己有这殊荣么?”
司南猛然一惊,他的心思,藏得那么深,却被这个女人看出来了?可是,他听着竟未起半分羞恼,细细回味,的确是该庆幸!
“回去吧,还有一样礼物,是娘娘亲手绘制。”
安心如温热的柔夷握住了司南冰凉的手,笑容恬然。
管家目送着二人走进新房,点了点头。
对这个心思聪慧善解人意的夫人,他是万分满意的。
一进厢房,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三尺有余的雕花木框,装裱着一副色彩艳丽的画像:天空澄碧蔚蓝,紫色的蔷薇花铺满大地,一男一女,十指相交,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那不正是自己和安心如?
司南有些傻了,慢慢走过去抚摸着画像,这才发现这是一副绣图,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几乎看不出阵脚。
“娘娘亲自绘制了图案,可惜我从未绣过人像,又加上时间仓促,没有娘娘的图样漂亮。”
“是你亲手绣的?”
司南终于有所动容,或许,他是更开心娘娘能将自己画的如此传神。
安心如被司南盯着看,有些羞涩的敛眸,轻轻点头。
“辛苦你了!”
怪不得,他会感觉到安心如的指尖不太柔滑,摊开了看,才见到被绣花针戳了许多小点。
她为了他们的婚礼,准备了这么多,可是他呢?
双手握紧了安心如的手,四目相对。
红烛摇曳,熏炉里的玫瑰香薰让温馨的新房更加的甜美。
夜明珠挂在梧桐树稍,投下一片光影。
萧溯瑾负手而立,神情如清辉般薄凉。
红妆践行、旷世婚礼,他的小皇后总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奇,可惜如此别出心裁都是给别的男子,而非是他。
“皇上还在想什么?该不是为了徐家发愁?”
凌月夕笑语嫣然,踱步萧溯瑾身侧,亲昵的偎在他身侧。
“夕儿,你为他们做的,从没有对朕做过?”
终于,他禁不住淡淡的开口,凤眸凝视着娇俏的凌月夕,心头一阵郁闷。
“呃?萧溯瑾,你在吃醋?”
凌月夕毫不低调的咯咯笑开,笑了半天见萧溯瑾脸色更黑了这才止了声,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你怎么吃起司南的味来了?夕儿是你的妻子,自然要帮你分忧解难,若天天花心思弄那些事,岂不是成了误君的妖后。”
可是,夕儿,朕宁愿你做一心只博朕开心的妖后,而非上上阵杀敌的女将!
“是啊,朕怎么忘了夕儿是天朝的‘战王’!”
终是一句嘲讽飘出口。
司南和安心如成亲,凌月夕今天很开心,不想计较什么,只是讪讪一笑扯着萧溯瑾回房就寝。
或许,他们的确在相爱,只是爱错了方式。
桃花坞里香漫天,笛声悠悠划破夜色。
亭子里的醉酒的人一杯接着一杯,不时的唠叨着。
“我平生第一次被人胁迫,平生第一次,燕国的事真是她做的……将喜欢的女子亲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萧墨璃,想不想知道那滋味,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砰!
博古尔其忽然头一重,哐的趴在桌子,酒壶被打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
萧墨璃收回目光,玉笛重新横在红唇。
清风徐,桃花乱,你的温柔缱绻共不尽;
酒不醉,芳华尽,笛声幽幽断人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