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女子的声音,犹如夜莺婉转,这会儿却觉着有点毛骨悚然。
“云儿,你说你见过天朝的那个郡主?”
咦,怎么说到自己头上了。
凌月夕连忙屏息静听。
“云儿见到她时一副男子装扮,看着也就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相貌清俊。”
“比之于我如何?”
“姐姐,他怎么能跟你相比,你是云儿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就像人们说的,你是大海的女儿,世间的女子纵有你的容貌,也难有你的气韵。呃,姐姐,怎么突然问起那个贱妇?”
想起徐炎尘的决绝,白云欣恨不得将凌月夕挫骨扬灰。
女子轻轻叹了声道:“他派出使臣要天朝的天月郡主和亲大烨。”
“什么!他疯啦!难道侯爷任由他胡来!”
白云欣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父候十分震怒,要我亲自前去传达指令。不是为了一个天朝女儿,而是他下的聘礼太过重,违背了父候的意愿。”
“怪不得表哥会突然回来。姐姐,带上云儿吧,云儿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之地。”
“明早就出发,你,能行吗?”
白云欣扯了笑点点头,心头却是万分苦涩。
从凌月夕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子一个侧身,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从体形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的确是个国色天香。
又是凌月夕!
白云欣怨毒的划着‘凌月夕’三个字,然后在上面恨恨的戳着,脑海中是用尖刀狠戳凌月夕面容的画面。
“啧啧啧,白小姐这么恨凌月夕?”
凌月夕看着白云欣的举动猜测一二,待走近一看心中着实阴寒了一下。
“你是谁?”
白云欣握紧短刀警惕的盯着侍从打扮的人,待他慢慢抬头时,白云欣只感觉天塌地陷的。嗓子发出干哑的三个字。
“不错,正是你心心念的人。”
凌月夕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笑靥如花。
“凌月夕,我杀了你——你,你要做什么?”
白云欣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凌月夕给自己灌下一瓶药水,又用一根针刺破自己的肌肤,似乎有什么液体流进她的血液。
“放心,不是毒药。不过,你这张美丽的脸恐怕是再也不能见人了——”突然,凌月夕压低声音,犹如寒冰断裂:“白云欣,就算徐炎尘毁容,你一样配不得他。今日我能毁了你的炼狱,明日一样能毁了‘陌上塞’。”
凌月夕,能不能不要如此狂妄。
白云欣在能动的第一时间跑向菱花镜,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她疯了似得砸碎了菱花镜。
她不能相信凌月夕毁了鬼门,她不敢相信凌月夕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侯爷,侯爷,快,快杀了凌月夕,她是魔鬼,她是魔鬼,表哥,杀了她,不然她要像毁了鬼门一样毁了‘陌上塞’!”
“这个凌月夕,到底有怎样的本事能潜入鬼门?御宸,以你对她的了解,云儿的话可信么?”
想着那个女人手下神出鬼没的暗龙,白御宸不觉点了点头。
“侯爷,刚才袭击我们的人很像云中鹤的两名闭门弟子。”
十多年前云中曾带他们来过鬼门,这些人中也只有自己见过他们,是一对天赋异禀的男孩。刚才少年的剑差一点就要刺到自己,却生生的从他肩膀滑过去。
“我的脸,我的脸……”
白云欣捧着自己的脸再次尖叫,起初脸上一些过敏的痘痘迅速的长大,就像癞蛤蟆的背,长满了丑陋的疙瘩,还是红色的。
白御宸只能再次将白云欣弄昏,把了脉皱皱眉道:“她体内并没有任何毒素,这些疙瘩的确是皮肤过敏。”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云欣不仅仅是‘皮肤过敏’,而是变成一个敏感性皮肤,任何胭脂香粉,或是花香,或是清风都是过敏源。
“你亲自带人清查,就是只苍蝇也不能放过,本候不信她有什么法力隐形了不成!”
找了三天未见人和可疑人,罂花谷去传来消息,一场大火不但烧毁了百亩罂粟地,就连山上的做工坊一并烧了。
“好一个凌月夕!”
北海侯咬牙切齿一掌劈碎了红木桌。
“迁徙大烨西北!”
他一定要会会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