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聂云兮斩钉截铁的道:“我已经给自己取好了名字,就叫韩梦晓,这一场虚无大梦,也该清醒了。”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本宫这里就算允了,只是,那休书又是怎么回事?”皇后满目疑惑的望着韩梦晓【此处起,聂云兮的名字弃之不用,变回原来的名字-韩梦晓】:“这份姻缘,是皇上亲赐,寒王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的,却是哪里惹了误会?这休书,当真是寒王写的吗?你该知晓,若此休书是寒王所写,那么寒王便需要给皇上一个正当的理由,若不是,那就是欺君大罪!罪该斩首!”
“启禀皇后娘娘!”一直在寻找机会说话的聂云艳以为终于逮着了突破口,急急的开口:“据臣妾所知,数月前,有刺客胆敢入王府行刺,王爷追踪那歹人到天岐山去了,至今未回,请问姐姐是从哪里得的休书?”她露出意思得意的笑,恶毒的目光似刀子般划过韩梦晓的侧面。
刚刚见韩梦晓拿出了寒王休书,她虽有点惊奇,内心里却是狂喜不已的!原以为这个姐姐是深藏不露,被欺辱了这么多年,要开始反击了,没想到傻子还真是傻子,居然害怕的自己个儿放弃了正妃的位子!想来那偶尔表现出来的冰寒气势,不过是飞蛾扑火最后的一搏,总归是要死的。
所以她一声不吭,默默的等待皇后娘娘下令承认这傻子弃妃的身份,可是后面听了皇后娘娘的话,她内心的**又一次膨胀了起来,弃妃再惨,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个美人在眼前晃着,万一哪天这傻子开了窍,勾引王爷再次上位怎么办?这样的例子可不算少。
还是死人最让人安心!
聂云艳显然将数月前从一个侍卫嘴里听来的消息信以为真了,其实这段日子里,紫逸寒不是待在自己的水榭阁便是伪装成侍卫小逸到韩梦晓那里蹭饭,哪里离开过王府一步!
“果然是不懂礼数的死女人,忘了妾室在皇后娘娘面前要自称奴婢吗?”紫逸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越看越讨厌,说什么二哥追击刺客去了?他前天还跟二哥一起喝酒来着好吗!自以为是的女人,简直不能忍受!
“然王,你……”聂云艳气极,但碍于紫逸然的身份,只好把想要骂娘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寄出几滴可疑的眼泪,试图博取众人的同情。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紫逸然是一根直肠子到底,见聂云艳这般表情,又补上了一句。
“对!说的对,六弟说话越来越水平了!”这一句话夹带着一丝风不温不火的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却让人由脚底升腾起一股子寒意,那个人便那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便服,纯黑色的内衫,绛紫色的外纱,绣了祥云的腰封上挂一块血玉,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他的目光轻轻的从众人的身上飘过,那些人纷纷的低下头去,更有甚者,额头上冒起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偷偷的掏出帕子擦了去。
当然,他锁定的最终对象还是韩梦晓,嘴角一歪,那声音便染上了些许不悦:“这是谁让本王的王妃跪在地上的?不知道王妃大病初愈吗?”
“嘭”一个重磅炸弹在众人头顶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