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宏无奈的叹了一声,朝宇文勖摇摇头。宇文勖只得作罢,身边侍卫牵过一匹马,他翻身上马跟着马车慢慢的走着。
马车一路缓缓的行走在城中青石板的街道上,两边的繁华透过纱帘隐约可见,元芷汀却没了心情。
圣都城沉稳的立足在群山包裹之中,几十条纵横交错的街道将圣都城分成一块块的豆腐,一栋栋一排排的豪宅就镶嵌在豆腐里,彰显着拥有者的身份和实力。
圣都城的西边是皇城,南边是四国王室的私宅和圣都皇亲贵胄的府邸,北边是圣都平民的住宅,东边是齐云家族所在地。
马车停在了南边的一栋华宅面前,明宏翻身下马,宇文勖也翻身下马来到马车边,期待的盯着马车车帘。
元芷汀知道宇文勖一直在身边,却不敢掀开车帘,大概过了十分钟,知道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车帘。
车帘终于掀开,元芷汀一身淡蓝色清纱罗群如精灵一般出现在他眼前,一头及腰的长发还是绑成两个大辫子,身子又长开了些,也长高了些,一张瓜子脸上已隐隐有点婴儿肥了,灵动的大眼睛故意避开了自己的注视,抱着蓝狐提起裙摆准备往下跳。
宇文勖赶紧上前,想要接住她,却被她避过,那身形之快让他一时间没适应过来,明宏信中提到,这半个月她都和醉叟在学武功,进步挺大的。于是淡淡一笑,跟了上去,“半月不见,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啊!”
元芷汀很想无视他,但奈何这人脸皮厚的很,一路跟到了她的住处。明宏走在后面也摇摇头,元芷汀这样的性子也只有宇文勖能降得住啊!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还要跟进来啊?”元芷汀翻了翻白眼,挡在门边不让宇文勖进去。
“小汀,我很想你,这半个月我每天都想你,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好,你看我都瘦了!”宇文勖继续发挥他无赖加死皮的功夫,一脸委屈,哀怨的盯着元芷汀,让元芷汀都不禁要反省,自己真的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有些话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不然以宇文勖这死缠烂打的性子,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很烦,“宇文勖,有些事我必须事先提醒你,的确,我这次来是想来见你,但是我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要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唯一的,所以,在你没得到自由之前,在你没办法接受我的要求之前,我无法给你什么承诺,希望你能理解我!”
宇文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凤眸一时间变得异常的深邃,深的让她有些心疼,有些慌乱,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伤人的地方,也或者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个古代的男人,还是见惯了妻妾成群的小王爷,他的思想里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独一无二或者唯一的说法,所以他才会为自己的一番话所震惊。
是啊,她元芷汀一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二没有特别显赫的家世,三没有过人的才华,凭什么要求宇文勖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了她而放弃一整片森林呢,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太天真。自嘲的一笑,元芷汀关上了木质的房门,也许在他心里正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吧。
她知道宇文勖在门外站了很久,但她有她的坚持和原则,她不会为了爱就放弃自己的原则,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等,等他给她一个说法,他接受也罢,放弃也罢,她已经努力了,就不会遗憾了。
接下来两天宇文勖都没有再来别院,元芷汀自动的认为那是他放弃了,虽然心里有些别扭,有些伤感,却也该吃吃,该睡睡,该跟着疯老头练武就练武,当然,这是后话。
元芷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古代就变成了人民公敌,走到哪儿都不讨人喜欢,这不,她逛个街吃个饭也能遇到故人,而且是有过节的故人。
“玉芷汀?”齐云素娥一身白得耀眼的衣衫亭亭玉立的站在飘香酒楼的二楼上,愤恨的盯着刚走到楼梯上的元芷汀,她不会忘记在“天下第一庄”,元芷汀带给她的耻辱,还有她父亲告诉她的秘密,为了她的未来,元芷汀必须死。
元芷汀刚走上二楼,就碰到了齐云素娥,原本她很像当做不认识她,谁知人家竟然笑盈盈的朝自己走过来,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和人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人家都这么主动地示好了,她要是再端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当然,这是齐云素娥的想法,而她高估了元芷汀的襟怀。
只见元芷汀仿若无人的从她身边走过,身边还跟着两个侍卫,气的齐云素娥玉拳捏的咯咯作响。
元芷汀进了一间雅间,这里听说是圣都最高档的酒楼,随便一顿饭就能吃垮一个小商人,当然她不用担心,因为她是玉家小姐,那个富可敌国的玉家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