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的女子早就在窃窃私语了,其中大胆的更是直接上前献殷勤,有的来倒茶,有的来斟酒,有的纯粹就是来看一眼,说几句话,宇文勖今天也格外和善,来者不拒。
元芷汀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宇文勖,意思是你招蜂引蝶的也别太明显,宇文勖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时,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跑到北堂影身边,气喘吁吁的,“郡主,郡主,不好了,王上突然晕倒,王妃请您即刻去桃源!”
北堂影一听,面色突然凝重,“什么,父王他?走,快带路!”
元芷汀看向身旁的宇文勖,见他向自己眨眼睛,明白好戏要开演了。
“走吧!”宇文勖牵着元芷汀跟着北堂影来到了桃源。
桃源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人一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小楼里,北穹王双眸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旁宇文泳思和北堂誉焦急万分。一个老者正跪在床边为北穹王诊脉,面色凝重。
“王上到底怎么样?”宇文泳思的眼睛一直盯着老者,见他站起身,立刻询问。
“启禀王妃,王上这个病来的怪,臣,臣……”老者低着头,半天不敢说实话。
“快说!”宇文泳思很显然已经没有耐性了,怒目呵斥。
“臣查不出是什么问题!”老者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头叩拜。
宇文泳思一听,柳眉微蹙,看向身旁的北堂誉,“再去找,将所有的御医都找来!”
“王妃,不如让我看看吧!”齐云濡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出声,此时上前来到北穹王身边。
“对,对,我怎么忘了,国师医术高明,有劳国师了!”宇文泳思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让开了地方,好方便齐云濡诊脉。
元芷汀和宇文勖进来时,看见齐云濡坐在床边为北穹王诊脉,北堂影则快步走到宇文泳思身边,焦急的看向北穹王。
齐云濡的面色忽而凝重,忽而疑惑,直看得一旁的众人一颗心跟着起起伏伏。终于,齐云濡放开了北穹王的手,站起了身,“北穹王这不是病,是被冤魂所扰,置神智迷糊,所以昏迷不醒!”
众人一听,纷纷哗然,尤其是封丞相,浓眉深锁,仿佛在思考什么。
“什么?冤魂?哪儿来的冤魂?”北堂誉一惊,疑惑的看向齐云濡,这话若是别人所说,他定会置他个妖言惑众之罪,但这话是国师所说,便有了可信度,“那国师可有破解之法?”
封丞相低着头走到前面,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上,是老臣的错,桃儿死了之后,老臣思念爱女,便命人不准动这里的一草一木,还经常来这里缅怀小女。老臣曾多次在这里面见到小女的魂魄,每次见到她,她都说她死的冤枉,要老臣为她讨回公道,可老臣想也许是老臣思女心切,老眼昏花,所以才会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却不曾想,今日竟然害了王上!是老臣的错,不应该让王上来这里的!”
众人一听,纷纷寒毛直立,怯怯的左看右看,就怕那冤魂会找到自己。
元芷汀一直静静的观察着所有人,宇文泳思听见这里有冤魂时,身体颤了一下,还好北堂影扶住了她。所以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宇文泳思是心虚了。
“会有这等事?”齐云濡在屋子里环视了一下,“那北穹王多半是被先王妃的魂魄所扰,如今要唤醒他就不难!”
“真的,国师,你快救救我父王吧!”北堂誉一听有救,欣喜不已。
“恩,因为是亲人的魂魄,所以要救你父王很简单,只需他至亲之儿女的一碗血破那魂魄的障眼法,本座再为他引路回魂,他便能醒了!”齐云濡看向北堂誉和宇文泳思,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这里刚好有北穹王的一儿一女,你们赶快各放一碗血给我!”
封丞相已经命人取来了两个碗,北堂誉拿起一把匕首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手臂缓缓的流下,不一会儿就满了一碗。
北堂影看了一眼宇文泳思,正准备走过去,却被宇文泳思拉住了,“影儿年纪小,又是早产,历来身体就不好,放这么多血,万一伤到了她的身体怎么办。她马上就要嫁给太子,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向圣皇交代?”宇文泳思担忧的盯着齐云濡,拉着北堂影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北堂誉焦急的盯着宇文泳思,“王妃,父王现在在生死之间徘徊,不过只是要影儿一碗血,即使会伤到身体,但好好补补就行了,相信圣皇也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