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勖拍了拍齐云芷汀的肩膀,“不是他看不出,而是这些人都拿了西门听雪的好处。”
“宇文勖,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当社会的蛀虫,慢慢的啃食吗?”她想不通,以宇文勖的手段为何会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
“一个太清明的朝堂容易让人麻痹,只有天下都清明了,才是整顿朝堂的时候。”宇文勖黑眸盯着远处,幽深而坚定。
齐云芷汀从未见过宇文勖这个样子,不禁被此时的宇文勖迷住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此时的宇文勖全身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霸气和王者的内敛,的确迷人。“恩,这些人的确不足以撼动王朝,留着可以随时提醒自己,还有许多的威胁存在,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知我者,娘子也!”宇文勖邪邪的一笑,将齐云芷汀揽进了怀里,之前的一切仿佛根本不存在。
“那你准备怎么做?”这也许就是宇文勖最迷人的地方,任何的困难和挫折都能被他一笑置之,这份豁达的心境让他能时时刻刻都带给她阳光的气息。
“骂一顿,要不你来骂!”宇文勖调皮的眨眨眼,在齐云芷汀的俏脸上亲了一口。
“好,这个我在行!”提起笔,齐云芷汀刷刷的在那奏折上写下了几句骂人的话。
“哈哈哈……没想到娘子骂人的功夫也如此之高啊,为夫自叹不如!”宇文勖被齐云芷汀调皮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过奖过奖!彼此彼此!”齐云芷汀也调皮的眨眨眼,放下了御笔。
“主子,国师大人来了!”小李子进来时刚好看见两人暧昧的四目相对,于是赶紧低着头,灰溜溜的躲在门边不敢上前。
齐云濡已经从背后走了进来,白天的事他听说了,虽然还是对宇文勖有成见,但少了许多,毕竟一个帝王能宠爱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易。
“爹!”拍开了宇文勖的爪子,齐云芷汀起身来到齐云濡身边,“怎么样?”
“是你姑姑所为!”齐云濡瞪了一眼宇文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姑姑?”齐云芷汀有些不敢相信,齐云泓身为齐云嫡女,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伤害百姓之事啊。
“这件事说来她也是受害者!”齐云濡轻叹一声,示意齐云芷汀坐下,“这还要从你爷爷的事说起。”
“我爷爷?”齐云芷汀之前就对齐云泠的映象就不好,因为他造成了齐云濡和馥悠的悲剧,所以也一直没打听。
“你爷爷的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今天既然出了这等事,你也应该知道了!”齐云濡一直也不愿意提及此人,因为馥悠,更因为他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家碧玉,性格温柔乖顺,刚和你爷爷成亲的时候,两人还能相敬如宾,后来出现了一个女人,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她是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齐云沫的母亲,她的性格和母亲不一样,活泼开朗,善于心机。你奶奶生下我后,她以照顾姐姐为名住进了齐云家,渐渐的便和你爷爷产生了情愫,当两人事情败露的时候已经珠胎暗结。齐云家的男子是不准纳妾的,你爷爷和她便跪求母亲,求母亲成全他们。母亲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和父亲和离!”齐云濡说起往事,面色沉重。
“离开齐云家母亲才发现,自己也怀了身孕!”齐云濡又陷入了沉痛的往事中,虽然他已经学着原谅,学着放开,但那个造成他和妹妹悲苦一生的男人,他始终无法做到不恨不怒,“母亲和离后回了家,家里人是百般的羞辱,在郁郁中生下了妹妹,不久便离了人世。至始至终她都没想到,她一心爱护的妹妹从一开始就存了要勾引她夫君之心,他的好夫君会在后来为了那个女人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弃之不顾。”
齐云芷汀也被齐云濡的悲伤所感染,心里乱乱的,不禁回头看着宇文勖。
宇文勖愣了一下,委屈的盯着齐云芷汀,用无辜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是那样薄幸的男人。
“后来呢?”她从未想过那个若仙若谪的男人会是这样薄幸之人,也难怪齐云濡会对他不理不睬。
“母亲家也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齐云沫的母亲在家是妾室所生,为了攀龙附凤才一心勾引你爷爷,终于成为了正室。可齐云家族拥有继承权的只能是嫡子,我的存在妨碍了齐云沫的前途,她便对我采取放任的态度,甚至是放纵,一心想要将我培养成个纨绔子弟,对妹妹却极好,甚至将她视为己出,在妹妹十三岁时还为她定了一门亲事,那人是她的侄子。妹妹一心求道,并不想嫁人生子,她为了逼妹妹嫁给她的侄子,在一次家庭聚会中对妹妹下了迷药,让她的侄子欺辱了妹妹。妹妹没办法只得委身下嫁。”说到此处,齐云濡的黑眸中满是愤怒和自责,愤怒是因为那个卑鄙的女人,自责是因为自己的逃避和放纵害了自己的妹妹。
“都怪我一直怨恨父亲,所以四处飘荡,对妹妹也甚少过问,才让那个卑鄙的女人钻了空子,才害了妹妹!”齐云濡轻叹一声,眸光幽深而暗沉,“妹妹嫁过去后,还是一心求道,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那个男人便三妻四妾的往家中娶,妹妹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去了云山之巅,不再理会凡尘俗世,到了云山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