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臣面面相觑,挤眉弄眼的互相商量,最后还是那个倒霉的言官站了出来,“圣皇,臣等之前愚昧,不知道皇后娘娘乃神之后裔,臣等有罪!”
“臣等有罪!”众大臣纷纷跪地高呼。
齐云芷汀和宇文勖互相递了个眼神,了然的一笑。
“众爱卿如今明白了真相就好!”宇文勖虽然平时很霸道,但法不责众,再说,这些人虽然各有自己的小九九,对他倒还算忠心,尤其是许多人身后都有强大的背景,在四国问题没解决之前,他还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臣等惶恐!”众臣均俯首认错,这还是宇文勖第一次见到,不禁哑然失笑,不过笑的很含蓄。
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怕一样东西,就是神和仙,其实不止这些人,大多数的百姓都是这样,有的人把此生的苦看成是上天对他前世罪孽的惩罚,有的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来世,不求生时富贵,只求死后安乐,而掌管这一切的是神和仙,所以他们对于神和仙从灵魂深处有一种畏惧和崇拜,当他们得知齐云芷汀是神的后代后,才会在态度上有如此大的转变。
宇文勖和齐云芷汀相互使了个眼色,默契的一笑。
“众卿请起!”宇文勖抬了抬手,大臣们才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众卿今日有何事?”
“启禀圣皇,近日西辽往边境上增派了大量的军队,各个关卡都增加了近一倍的兵力,如此大的动作,说明西辽也不安于现状,大有效仿东越的趋势。”刚上任不久的御史大夫丁立站了出来。
“恩,西辽这几年大兴文治武功,国内经济和农业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如今东越公然称帝,我朝大军有一半都派往了东越,如果西辽在此时公开称帝,圣都将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宇文勖微蹙着眉头,这一切虽然都在预料之中,但真正要处理起来还是很难。“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微臣觉得不必如此杯弓蛇影,西辽增派军队也许只是为了防止其它三国的进攻,或者只是为了防止国内百姓的骚乱,西辽九公子如今就在圣都城,如果西辽此时称帝,不是置九公子于危险之境吗?”另一个老臣站了出来,此人很显然是乐观派的。
“是啊,这九公子是西辽王最宠爱的儿子,能力也是最出众的,在西辽国内有很高的威望,西辽王绝对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的!”某大臣私下接受了别人的好处,自然要为别人办事。
“你们就那么肯定?”丁立略带嘲讽的看向那两个大臣,“若是等到西辽真的称帝我们才商量对策,你们觉得还有用吗?”
“但此时西辽并没有称帝啊,丁御史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派兵攻打西辽?这不是逼着西辽反叛吗?”拿了好处的大臣言之凿凿的与丁立针锋相对,拿人的手短,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如何面对送好处的人呢。
“我听闻近日张大人经常出入西辽别院,与西辽九公子走的很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大人早就投靠了西辽呢?”丁立为人正派,又是寒门学子,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御史大夫,完全依靠的是宇文勖的提拔,自然对宇文勖死心塌地,所以对于张大人这类吃里扒外的人异常的愤怒。
“黄口小儿不得胡言乱语,我和九公子联系就是为了了解西辽的近况,并且劝解九公子要忠于圣皇!”张大人被人提起了私下的勾当,恼羞成怒,瞪着丁立,回头夸张的匍匐在地上,“圣皇,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是吗?”宇文勖冷冷的笑着,“张大人的忠心还真特别啊!”突然黑眸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大手一挥,“来人,张铭草菅人命,收受巨额贿赂,着刑部立刻彻查!”
“是!”四个侍卫立刻上前将张铭抓了起来。
“圣皇,臣冤枉啊!”张铭怎么都没想到宇文勖会在此时处理他,原本他以为,趁西辽称帝前私自潜逃,却不曾想今日便遭了秧,于是惊恐的磕着头。
“冤枉,那你可知道,西门听雪昨夜已经离开了圣都?”宇文勖早就知道张铭被西门听雪收买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一是时机未到,二是留着他还可以探一探西门听雪的内幕,如今张铭已经失去了用处,自然不用再留着,“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