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卿闻言皱起眉头,不安道,“这个并不好说,毕竟其他党派也是有非常出色的嫡子参赛的。”
赵宣目光定定,声音坚硬道,“无论如何,必须赢。”
三日时间在朝臣马不停蹄的准备筹谋中度过,传到蘅碧汐耳里的时候,那张清冷的脸上却绽开了罕有的明艳笑容,“看来本宫得醒了,这么好的戏,本宫岂能错过。”
果然她猜得没错,凤擎轩就是打算利用父亲来打压党派。
今日无风无雪,倒是个好天气。
当蘅碧汐尊贵无比的坐在贵妃座上时,下边的朝臣都惊呆了,这,这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半分风声都没传出来?
“昨夜本宫在皇上怀中醒来,想来定是皇上日夜守护,感动了上苍,听闻今日便是皇上新政前实施的贤武赛,本宫便前来观赛。”蘅碧汐扶了扶梳得一丝不苟的云鬓,目光里俨然有了母仪天下的威严与端肃。
“臣等,恭喜娘娘!”文武百官们背后一凉,尤其是这段时日不断上奏的朝臣,只觉得额头莫名的冷汗,好端端的贤武赛,淑皇贵妃的突然出现,毫无风声的行迹,意味着今日怕是要开刀了。
淑皇贵妃不动声色的捻起一块云片糕,细致的喂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纯嘉,偶尔不经意的抬眸,总是精确无比的落在那些上奏过的臣子上。
纯嘉高兴地咬着云片糕,见淑皇贵妃偶尔的目光落处,也总是循着目光看过去,更是让某些人惊得浑身坐立不安,觉得脖子上面的脑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血溅当场。
淑皇贵妃虽说至今没有亲手要了谁的脑袋,但经过孙太后那次的事情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于她。
凤擎轩冷淡的扫了全场一眼,意味深长道,“这次的裁判,是朕,以及吴公子。”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了眼坐在上座的吴向文,心想着这皇后党一个不落全部株连,却唯独这吴向文是从头到尾,不受半分影响,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再一次引起了朝臣的不安。
不过,淑皇贵妃不是裁判这件事,也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些得罪了蘅碧汐的,更是暗暗在心中感谢祖宗十八代。
张敏看了眼凤擎轩的脸色,清了清嗓子,洪亮道,“贤武赛,开始,先贤后武,请参赛文官的公子们,走到赛台上。”
不一会儿,三十多名官员嫡子,有秩序的走上赛台,朝凤擎轩的方向行了大礼,又互相之间作了一揖,这才分别走到刻有自己名字的桌台旁等待。
“第一题,朝臣是否应该插手皇家家事。”张敏一本正经的打开题纸,念完后不可控制的抽搐了一下。这,这题目…
顿时,下边安静了下来。
提笔跃跃欲试的嫡子们都傻眼了,这是什么题目?
然而,某些一大早进宫前就被父亲带到列祖列宗祠前跪下发誓的嫡子们,依旧难以忘记今日来的使命:只许胜,不许败。胜者还,败者死。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鸡犬升天,赌输了,满门尽灭。
这部分的嫡子的手心早已是细细密密的汗,几乎想都不想,便果断的落笔写好答案。
张敏也不管还有一部分嫡子没回过神,依旧还在震惊中,便公布了第二题,“如今后宫中,最有资格当一国之母的,是谁?这是第二题。”
果不其然,全场更安静了,凤擎轩目光犀利的看着赛场上的每个人,那些嫡子何曾这般被帝王用这种目光看着,顿时那叫一个双腿发软,恨不得马上逃离。
蘅碧汐目光未曾放在赛场上一次,只是时不时,用诡谲莫测的笑容看着某些臣子,直把人看的面色发白,大气不敢出。
“第三题,蘅将军是否应该恢复侯爷爵位。”张敏看到题目一个比一个荒唐,脸都快要碎裂了。皇上一定是疯了,怎么能出这样的题目,这,如何能让那些铁骨铮铮的老臣信服啊!偷偷地看了眼那些三朝老臣等人,果不其然,纷纷是面色铁青,气的胡子一动一动。
张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今日怕是不能善终了。
赛场上已经晕过去几个中立党的嫡子了,在极度的压迫和压力下,终于崩溃晕倒,这一幕落在那些朝臣的眼里,更是变化无常,暗暗咬牙。
“第四题,你想要任职什么官位。”张敏几乎是从牙缝里把题目完整的读出来了。
扑通~又晕过去几个。
张敏面部表情僵硬的打开第五题的题纸,一字一顿的咬牙念了出来,“你是什么党派。”
苍天啊,为什么都是这么一些奇怪而犀利的让人害怕的题目,瞧瞧,又倒下几个了。
老臣子们早已黑了脸,若不是现在是比赛,不能中断,他们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蘅碧汐端起一碗新鲜的羊奶,一勺一勺的喂给纯嘉喝,羊奶不知是怎么处理了,半分膻味都没有,纯嘉喝的啧啧有声,显然是非常满意羊奶的鲜美柔滑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