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却在快要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时,怎么都,没办法靠近了。
僵持了足足一刻钟有余,景誊颓然的放下手,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可他刚离开,秋葵就睁开了眼。
那双平静的眼里,满是紧张和戒备。
刚才,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景誊掐死,那种窒息的压迫,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实在让她害怕极了。
起身大口大口的灌了一壶水下去,才把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
再看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肚子十分不满的抗议了起来,秋葵皱了皱眉,换了干净的布条后,去厨房找东西吃。
这个时辰,应该所有人都已经结束晚饭了,自己这一睡,倒还真是久。
走到假山的时候,出于灵敏的听力,秋葵的神色警惕了起来,一个转身,躲进了假山墟洞里,从缝隙里看到大批大批的黑衣人往她的房间而去。
敏捷的身手,迅疾的动作,无不彰显着这是一批死士。
秋葵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来,她的身份曝光了,孙家的人有所察觉了。
从怀里拿出贴身随带的易容水,掀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均匀的把易容水涂抹在脸上后,把发髻打乱,绾了个丫鬟头,这才从墟洞里,轻轻走出,迅速往厨房而去。
好在厨房里依然还是有许多杂役和丫鬟在忙碌后续工作,不至于空无一人。
虽黄媚眼下易容的脸很生疏,但府里丫鬟本就多,没见过也大有人在,所以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这位姐姐,我是北苑来的,平湖姐姐说她有些饿了,恰好北苑的厨房已经收拾好了,没有吃的,所以差我来问问,你们这儿可还有剩下能吃的?”
粗衣丫鬟见黄媚身穿衣裳布料极好,又是北苑来得,自然没有怀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姑娘身份定比我有脸面,姐姐二字实不敢当,这儿还剩些馒头,姑娘拿去罢。”
黄媚接过一碟馒头,千恩万谢的走了,绕过厨房,去了景誊的房间,如今哪儿都是不安全的,只能赌一把了。
垂首碎步,端着一碟馒头的黄媚,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轻轻松松的走到景誊的房间门口,两个小厮没看清楚黄媚的脸,但看那身形和衣裳便知晓是秋葵。
“秋葵姐姐,可是来送宵夜给公子的?”
黄媚低着头,声音带了些温和,“是啊,今晚可是你们二人值夜?”
两个小厮见秋葵关心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其实他们都欢喜秋葵,只是,一直没说。
“是啊,秋葵姑娘快进去吧,馒头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黄媚等的就是这句话,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
黄媚才走进去后,放下馒头,戴好面具后,才慢慢的啃起了馒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景誊的日常规律了,这个时候,景誊一定是在内室里边,沐浴。
等黄媚啃完馒头,喝了一杯茶后,景誊穿好衣服,走出来时,看到黄媚,愣住。
“秋葵?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黄媚正想说话,却听到了轻功在屋檐掠过的声响,脸色一沉,一把拉住景誊,快步走进内室,蹬掉鞋子后,又帮景誊蹬掉鞋子,拉下帷幕,抱着景誊滚进被子里。
景誊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媚做了这一连贯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
黄媚一把掀掉面具,露出原来真实的脸,低声对傻眼的景誊解释道,“事出有因,还请配合。”
外边的两个小厮倒地的声音,落在黄媚的耳朵里,已是刻不容缓。
黄媚咬牙,不由分说的撕碎了自己的衣裳,又飞快的拔掉景誊的衣服,胡乱扔了一地后,身体用力一翻,景誊趴在了她的身上。
景誊脸红脖子粗的望着黄媚,想说话说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黄媚捧住景誊的脸,吻了上去。
当那柔软的唇含住自己的唇瓣后,景誊大脑一轰,终于当机。
可男人的本能却是在的,比如,黄媚的大腿被某个东西倔强的抵着,比如,本是温和的体温忽然滚烫如火,再比如,本是被动的唇瓣突然化为主动,侵略霸占,寸草不留。
黄媚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解开了景誊的穴,静静地抱着景誊,吻得昏天暗地。
外边靠近内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黄媚紧张的闭上眼睛,她担心自己的眼神会被察觉到破绽。
暗处,无数双眼睛再看着他们两人,黄媚不得不牵引着景誊,从亲吻转为纠缠,从纠缠转为缠绵,直到,景誊意乱情迷的冲进自己的身体。
终于,那些暗处的眼睛终于离开,内室里的呼吸只剩下她和景誊的时候,黄媚松了口气,想推开景誊,然而景誊已情动不能自己,那肯松开她。
当下便是霸道的压住她的双臂,飞快的摇荡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