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果然,一名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瘦小男子,就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身后站着两名身着黑衣的侍卫。
百里景逸收拾好心情走上前去,见她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个用草编织成的小兔子,编的很精细,看得出来,制作此物之人必定很熟练。
“笺书。”百里景逸走进亭子,笑着唤了她一声,自从夜殇书笺出现的那日起,他便很少能见到傅以涵。
“廖王,请坐。”傅以涵笑的优雅,自然地将手中的兔子收起来,爱惜的放进自己宽松的衣袖之中。
“皇兄答应笺书要找的南疆权贵,不知道笺书还见不见了?”百里景逸坐下,假装没有看见她的动作。
“自然是要见的,只是这两日有些事情,没有顾得上,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尽快见到那位南疆权贵。”
傅以涵微微想了一下说道,即便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她还是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这样才能做出最有利的判断,不能只是这样被动的等着那个老妇人。
“好,我已经与他见过了,是我母妃身边的故人,皇兄已经交代他全力的配合你,今晚,你就可以见到他。”百里景逸淡笑着说道。
此刻的南疆议事厅内,夜殇书笺冷冷地坐在南疆众位朝臣的上首,毫无兴趣的听着他们为南疆的朝政而商议、吵闹。
没办法,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也为了方便日后自己行事,即使再不情愿,还是要坐在那里。
“拂一,你怎么了,南疆对中原开放之事,你怎么看?”南疆王看着今日明显心不在焉的儿子,沉声问道。
“父王,儿臣……儿臣听从父皇的定夺。”拂一明显的一愣,抬起头站起身,向南疆王的方向恭敬地弯腰说道。
“拂一,本王就你一个独子,将来你是要接管南疆的,可是你现在心不在焉,对南疆的发展如此的不上心,着实让父王失望,让本王百年之后,怎么放心将南疆交在你的手上。”
南疆王看着自己爱惜的独子,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群臣面前沉声教训道。
夜殇书笺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坐的高高的南疆王,随即继续事不关己的坐在那里,他越来越发现,其实现在的南疆王还是一位贤明爱民的好君主呢。
“是,父王,儿臣知错了。”拂一低头愧疚的说道。
“启禀王上,今日王子是心中有事,所以才会如此的心不在焉,还请王上不要动气。”坐在拂一下首的一位南疆臣子起身恭敬地说道。
“何事能让他如此的心不在焉,难道还有比南疆还要重要的事情吗?”南疆王依旧生气的说道。
“王上,王子从小养着的灵蛊……被人杀害了,精心培育多年,想要孝敬您的药泉,也被人毁坏了。”那名南疆的臣子惋惜的说道。
药泉?夜殇书笺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挑眉,看向站在那里心痛无比的拂一,难道是自己泡过的药泉,而他的灵蛊,不会就是山洞中被自己杀掉之后烧成灰烬的巨蛊吧。
“什么?你的灵蛊被人杀死了,是何人如此的大胆,身为南疆人,你怎可没有自己的灵蛊。”听完之后,南疆王更是身为恼怒。
灵蛊是蛊师从小养大,培养多年的蛊虫,非常具有灵性,对于南疆的蛊师来说,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是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杀害他爱子的灵蛊。
“不仅如此,那人还将儿臣的灵蛊烧成灰烬,而且那药泉,儿臣寻了许多的珍惜药材,花了儿臣多年的心血,想要到时候孝顺父王,但是却被那人用过了,药力全失。”拂一惋惜的说道。
夜殇书笺在那边面无表情的看向拂一,演技绝对的一流,原来那药泉用过一次之后就会药力全失。
“那究竟知不知道是谁做的?”南疆王几乎是吼着说道。
“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也无从查起。”
“哎!算了,你抓紧时间在培育一只灵蛊吧,若是没有灵蛊噬魂,看你百年之后,如何进的了南疆的祖坟。”南疆王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道。
“是,父王。”拂一一脸羞愧的样子说道,整个南疆几百年来,也找不出几个人,在自己没死之前灵蛊就死了的,这对于蛊师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握紧双拳,他拂一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杀害他灵蛊之人,然后碎尸万段。
夜殇书笺看着拂一隐忍着怒气,却紧紧地攥起的拳头,淡淡的撇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恩……好吓人,这种事,还是藏好不被发现的好。
夜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