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师父?”那少女防备的问道,打量着傅以彬半晌,随即又放下心来依旧不屑的说道:
“呵!若是我没猜错,你今年只有二十几岁,二十年前你才几岁,炼蛊针法招式复杂要求绝对的精准,最难得是他的运针心法,你只是小时候看过一遍而已,哼!黄口小儿而已。”
“在下今年二十三岁,二十年前在下三岁,却记住了师傅示范炼蛊针法的全部招式,配合心法,研习二十年整。”傅以彬看着那少女如往常一般温和儒雅的说道。
“我听说源池国三皇子乃是书中君子,一介书生,并不会武功。”那少女打量着傅以彬,她有些拿不准他说话的真假。
“不过是世人谬传,只是没人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因为,见过在下动武之人,从此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傅以彬微笑着说道,却散发着沁入人心的冷意。
他现在真的想扶额问一句,为何大家都把他当做是那百无一用的书生。
傅以涵知道,他三哥虽然表面上一直待人温和,但是却无人敢招惹他,因为在他温和的外表下,全部都是满满的腹黑与阴沉,偏偏他又聪明的可怕。
可是,像今日这般不加掩饰的展示自己残忍的一面,这还是傅以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以彬。
那少女微微愣了一下,自己险些被他唬住,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多少年了,你是唯一一个敢威胁我的人,说的天花乱坠都是无用的,手底下,才能见出真功夫。”
她的意思很明显,你说的好像你很厉害,都是没有用,和我打一架,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有你说的那样厉害。
“乐意奉陪。”傅以彬微笑着说,抬脚就要向前走去,被站在那里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得傅以涵叫住。
“三哥,你一定要小心,她……她不是人,是一只人形的蛊虫,别看她像是少女一般,可活了几百年,精得很,你千万要小心啊。”傅以涵不放心傅以彬,嘱咐道。
“恩,我会的。”傅以彬心下微惊,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一如往常的笑着说道,但是心下却算计着自己赢得把握有几分。
“小心。”夜殇书笺看向傅以彬低声说道。
“恩。”傅以彬向夜殇书笺微微点头答应了一声,抬脚走出龙脊的保护,站在与那少女有一定距离的对面,“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一身的儒雅青衣,像极了墨香四溢的书生,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皇家高贵。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要担心死了,他还在那里耍帅,傅以涵心想,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担心的看着两人,不放过任何一瞬。
她的双手被一双大手覆上,夜殇书笺轻轻地将她的双手分开,不让她再残害自己的双手,然后握着她的左手,站在她的左边,无言的安慰着。
傅以涵看向身边的人,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伤的原因,他的手不像往常那般温暖,很凉,但是,却还是让自己不知不觉中安下心来,她相信三哥。
傅以彬右手打着折扇,左手背在身后,左手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两枚极细的银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面前谨慎的盯着自己的少女,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打算。
许久,那少女终究是不想再这样等下去,或许是自己太谨慎了,眼前之人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研习透炼蛊针法的精髓。
想到此,那少女直直的抬手,衣袖中便有一枚小小的蛊虫直奔傅以彬而去,傅以彬则是不慌不忙的轻抬左手,指间的一枚银针脱手而出。
银针穿过那蛊虫的身体,直取那少女的面门,却被她偏头躲过,银针没入白玉的墙内,不见踪迹,而那只蛊虫现在却躺在地上不动,显然是被银针穿透了小小的心脏。
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内力,想来他所言非虚,必定是练过炼蛊针法的运针心法,那少女想到,不由得更加小心起来,刚才的其实只不过是她的试探而已,而傅以彬显然给了她答案。
只见她再次将收入袖中的水袖甩出,控着水袖的一端,另一端直奔傅以彬而去。
这次傅以涵看得清楚,她的水袖当中大大小小的满是蛊虫,想必都是剧毒的,不由得攥紧了夜殇书笺的手,担心的看着傅以彬。
夜殇书笺感受到她的担忧,看她紧紧地盯着那两人,生怕傅以彬受一点的伤,眼中不由得有些不明的情绪,家人,在她的心中应该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