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本想看热闹的,却哪料到,外面跟人打起来的人,竟然是……楼天远?!
堂堂正二品的刑部尚书,掌管全国司法和刑狱的大臣,居然是个是个不良青年?!
可怜东盛国的百姓们,生活得好没安全感啊。
楼天籁如此感慨着,娇小的身子整个儿趴在窗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儿。
对方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身手不错,想来也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只不过,出手过于阴损毒辣,虽缠了楼天远许久,可若单论拳脚,却是远比不得楼天远的。
“楼天远,爷劝你最好莫要多管闲事!”
“我管的不是闲事!”
“呸!那你就是犯贱!”
哥哥文武双全,太棒啦!楼天籁喜滋滋的,笑上眉梢,越看越觉得自豪。
“陶老三,你要是再干这种畜生行径,爷就让你去刑部大牢舒服几天。”楼天远穿着一身深红色官服,严正肃穆,英武不凡,衬得他格外器宇轩昂。
天籁有点小。
哥哥你披着官服来这种风月场所,还敢这么嚣张这么牛?
“楼天远你敢!”
“爷有什么不敢的。”
楼天远一个漂亮的连环旋踢,正中青年男子胸口,猝不及防的,青年男子被踢趴在地。围观群众一通哄笑,因为那青年男子趴在地上的姿势,着实像一只狼狈的大王八。
陶三少爷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狞笑着破口大骂道:“不愧是个婊子生养的,就算穿上朝廷的官服,骨子里流淌的还是婊子的血……”
楼天远双目微眯,眸光冷冽,“你再说一遍!”
“都缩在后面做什么,还不给我上!”陶三少爷一挥手,招呼身后的随从。
“少爷,人家毕竟是二品大官,咱们不好得罪,还是忍忍算了……”一个随从凑过来,心有畏惧的瞥了楼天远一眼,低声劝说。
陶三少爷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哪里听得进,抬手就一耳光扇了过去,“饭桶!不过是个千人压万人骑的贱人生下来的孽种,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事情,爷担着!给我上,往死里打!”
陶三少爷的话随从们不敢不听,否则下场定会生不如死,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冲了上去。
廊上传来娇声燕语,笑声连连,鸨妈妈领着一群身披薄纱,体态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
“小少爷,我们飘香院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您看看哪个合您口味?”
楼天籁靠在窗边,盯着外面,头也不回,抬手止住了鸨妈妈的话。
关于母亲,美人爹几乎从不提及,只说她生下哥哥之后没多久就死了,而她怕触动美人爹的伤心事,也从不多问。
那个陶老三,骂哥哥是婊子生养的?看哥哥的模样,似乎……怎么回事?
鸨妈妈聪明的闭嘴,示意姑娘们都安静下来,自己却好奇的走到窗边,顺着楼天籁的目光向下看去。
“噢呵呵呵,是楼大人呐!这种事情可不是头一次了。”
楼天籁疑惑的望着鸨妈妈。
鸨妈妈笑:“小少爷您不是本地人吧?”
楼天籁摇摇头。
鸨妈妈望着被人围攻的红色身影,敛了招牌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干我们这一行的,时不时就会遇到一些……不那么好对付的客人……楼大人可是我们花月街的保护神呢,若没有他,我们这里的姑娘们就是受了欺负,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楼天籁愈发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不知楼大人,与花月街有何渊源?”
“楼大人的母亲,当年也是花月街的姑娘,百花楼的头牌。”说起这个,鸨妈妈神情有些自豪,还有些欣慰,“就因为这个,楼大人一直对我们花月街很是照顾,对姑娘们也尊重。”
提及楼天远,姑娘们也忍不住纷纷发言。
“楼大人可是个好人啊……”
“上个月,若不是因为有楼大人,那个猥琐的老男人肯定把彩蝶姐姐折磨死……”
“楼大人是我见过的,最俊最有才,人品性情皆皆拔尖儿的好的男人……”
“楼大人正直善良,为了咱姐妹们,不畏强权……”
“若不是自知配不上楼大人,咱姐们哪个不想嫁给楼大人,作妾作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