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师白道:“天籁想要什么礼物?”
楼天籁想了想道:“伯伯也送我一袋金元宝吧。”
屋里的四个男人都笑了起来,小家伙真真是个财迷啊!都掉到钱眼儿里了。
郦师白道:“整个东盛国,再没人比老花更有钱的了,天籁想要金元宝只问他要便是,我送天籁别的礼物吧,好好想想,除了金元宝之外,天籁还想要些什么?”
楼天籁沉吟道:“呃,我暂时还没想到,要不这样吧,等我想到要什么了,再告诉你。”嘻嘻,不要金元宝,要一张空头支票也好啊。
有几个位高权重又有钱的大哥哥真是好啊!
五人一起用过午餐,楼天远觉摸着差不多了,想早些带楼天籁回家。
楼天籁还没玩够,自然不依,非要去逛丞相府。
受不了小家伙的软磨硬泡,楼天远只好再次妥协,另外,作为主人的郦师白,以及微生宗纯,皆欣然随同。
“老花你呢?”
“我不行了,得先在这里睡一觉,唉哟,累死我了。”蓝花参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说话声有气无力,见楼天籁三人准备出门去,便索性脱了鞋子整个人翻身上塌,顺手扯了旁边的毯子,胡乱的往身上一搭,闭着眼睛道:“楼郎,天籁妹子,小纯洁,你们等会儿别走了,咱们一块再在老白这里蹭顿晚饭吧。”
楼天远:“你安息吧。”
外面可比室内冷多了,乍然出来,只觉得寒气逼人,从领口一路冷到脊背,楼天籁不禁缩了缩脖。正打算回屋把斗篷穿上,身上便一暖,是楼天远拿着她的斗篷出来了,为她披上的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唠叨:“你这缺心眼儿的孩子!外边这么冷,斗篷都不穿就往外跑,是想生病呢你?!”
他低着头,仔细的为她系斗篷带子,极认真。楼天籁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弯了唇角,眸子亮晶晶的。她伸手揪住他的上唇,就像他平时捏她脸一样,用力拧了一把,“哥哥,啰嗦的男人娶不着媳妇儿的!”
楼天远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记,带着宠溺的的意味道:“淘气!”
郦师白交代了千景几句,走过来,微生宗纯便提议道:“天籁妹妹,白哥哥,天远哥哥,咱们先去梅园那边吧。”
“好啊。”楼天籁点头。
四人边走边聊,楼天远忽然凑过来,搂着楼天籁的肩,附耳低言道:“妹妹,丞相府里种有许多罕见的药草,你若想要,千万别客气,到时候狠狠捞一把!”
楼天籁一愣,“罕见的药草?有多罕见?你妹妹我见多识广,若只是一般的玩意儿,我可没兴趣哦。”
“能让太医院里的那帮老家伙日思夜想的东西,你说呢?妹妹你是不知道啊,那帮老家伙看见老白花房的宝贝,口水哗啦啦都逆流成河了……”
郦师白顿了顿步,瞥了落在后头的两兄妹一眼,嘴角微扬,“楼郎是不是在教唆天籁算计我?”
楼天远:“嚓!”这厮顺风耳么?
“对啊,哥哥说,丞相府里种了许多我喜欢的药草,还叫我千万别客气,看上什么就尽管捞走。”楼天籁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是以实话实说。
郦师白有点意外,“原来天籁喜欢这些东西。”难怪她上次会去黑邙山采摘心灯果。
“是的吖。”
郦师白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好说,不过是些花草,只要天籁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楼天远一惊:“突然变得如此大方?!老白,你有什么阴谋?!”
“楼郎,方才让天籁看上什么尽管捞走的人,好像是你吧?”郦师白用奇怪的眼神瞅着他,仿佛在说,楼郎你有病,或许还是不治之症。
楼天远:“……”花房里的那几根草,老白平时摸都不让他摸一下,现在居然说要送给天籁,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原是想让小家伙发挥赖皮本色,将那几根草搜刮走,让老白心痛来着,没想到老白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不寻常,忒不寻常了!
微生宗纯默不作声,只那瞅着郦师白的眼神,愈发古怪了。微生宗纯现在能够明确肯定,白哥哥当真对天籁小妹动了歪心思!老牛想吃嫩草,太可耻了!
楼天籁高兴道:“!伯伯,你究竟都有些什么宝贝啊?!”
郦师白:“想来应该不会令天籁失望。”
楼天籁:“嘻嘻,太好啦,那咱们先去看看梅花!回头带我去花房转转!”
郦师白:“好。”
远远地,尚未见其树,便有浮动的香气阵阵袭来,楼天籁深吸一口气,只觉清香满口,沁人心脾,忍不住赞道:“好香啊。”
迫不及待的,循着梅香,向前奔去。
淡黄的腊梅花,一颗一颗,缀满枝头,在冬日阳光之中,娉婷妩媚,灼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