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弦舔了舔梁上尘的手,表示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梁上尘走到桌边,将抚弦放在小酒盅旁。
瞧见小酒盅里的食物,抚弦抬起头,巴巴的望着梁上尘,嫌少。
梁上尘温柔哄道:“你太胖了,乖,这几天少吃些。”
楼天远牙酸,酸得痛,忙抬手捂住。
楼天籁惊,那酒盅里的东西,还不够一口吃的,抚弦小兔子每顿只吃这么点儿?不禁默默在心里感慨,幸亏她不是抚弦,否则她宁可一头撞死,然后重新投胎寻个思想正常的作主人。
抚弦哀怨的咕哝了一声,低头吃饭。
楼天籁伸长了脖子瞄,好奇道:“上尘哥哥,小兔兔吃的什么?”能塞进小酒盅里的,难道是萝卜丁?亦或是菜丁?啊咧,不会是小米粥吧?
楼天远帮忙回答:“燕窝。”
楼天籁:“……”
“老梁吃的,抚弦都吃。”楼天远双手环抱在胸前,偏头盯着抚弦细看,“诶,抚弦最近真的胖了不少,怎么回事?”老梁一向变态,严格控制抚弦的体重,这次居然任它长胖了,奇怪,真奇怪。
梁上尘吐出俩字:“贪嘴。”
抚弦洁身自好,从来不乱吃东西,贪嘴吃胖,肯定是有熟人喂食的缘故,楼天远眉头一扬,“太子爷?”
梁上尘眸中杀意毕现,“除了他还能有谁。”
楼天籁:“……”
楼天远虽未笑出来,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怎么不见太子爷?他最近又在忙什么呢?”
梁上尘道:“从云京回来时,他顺手拐了一个孩子,这几日,一直泡在南风馆。”
云京,乃南元国首都。
“太子爷拐了谁?”楼天籁很想知道,大致能猜出,那孩子的身份,必不寻常。
楼天远神色一变,“不会是南元皇帝的幼子,闻人小宝吧?”
南元皇帝膝下,目前仅有两子,大皇子闻人玉乔,生就一副祸水模样,肚子里却装满了黑水,总之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提也罢;二皇子闻人小宝,与其兄恰恰相反,明明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偏心思单纯如幼儿。
微生宗睿那个死不要脸的,拐走闻人小宝,实在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拐个普通孩子,一点都不好玩,若是闻人小宝的话,那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如今已经是年底,南元皇帝皇后,包括南元文武百官都宠在手心的小宝贝不见了,那整个南元还不乱了套?这个年,南元国上上下下,只怕没人能过安生。
梁上尘:“就是闻人小宝。”
楼天远:“没听说南元国小皇子失踪了啊。”
梁上尘:“闻人玉乔因挑逗少女弄而丢了闻人小宝,在南元帝后面前当然不敢实话实说。”
闻人玉乔不用动脑,只眼睛一转,就能知道是谁拐走了闻人小宝,尽管微生宗睿和梁上尘此番出行低调,但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闻人玉乔不可能毫不知情,因此回宫后,便大喇喇对南元帝后说,闻人小宝被微生宗睿带到盛京过年了。
楼天远瞪了床上小家伙一眼,“今年过年原可以很高兴的,你倒好……”
楼天籁忙道:“家里有黑玉断续膏,顶多二十天,我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食物只有一小酒盅,抚弦舍不得吃,怎奈何腹中饥饿,不得不吃,舔了几口很快没了。梁上尘用一条白色丝帕,耐心的给它擦嘴,擦脸。
楼天籁抚着下巴,问道:“哥哥,上尘哥哥,太子爷把闻人小宝带到南风馆,究竟意欲何为啊?”
楼天远板了脸,“小孩子家的,别问那么多!”
楼天籁反驳道:“难道哥哥希望我做个无知少女,将来被坏人拐走咩?”
楼天远:“……”
楼天籁嘀咕道:“若要寻欢作乐,或将闻人小宝教坏,去花月街就可以了呀。”
楼天远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寻欢作乐?别乱说!”
楼天籁撇撇嘴,没再争辩。寻欢作乐,通俗一点来说,就是逛窑子嘛,她和小婉常逛,哥哥真是的,至于么……
梁上尘保持沉默,给抚弦按摩四肢。
无视不淡定的某人,楼天籁捏着下巴沉思,忽然眼睛像灯笼一般亮了,“我知道啦!太子爷想把闻人小宝变成小受!”
尚书大人与将军大人均表示不解,“小受?”
“呃,小受就是……”楼天籁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举了一个一目了然的例子,“大家都说皇上和美人爹是断袖,并且感情深厚非比寻常……皇上在上,美人爹在下……上面的那个人,叫小攻,而在下面的那个人,就是小受……”
尚书大人暴跳如雷,差点爆血管,“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攻小受,都谁教你的?!胆敢教坏我妹妹,爷摘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