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禁抹汗,“呃,一双长腿,小姐你眼睛都往哪儿瞄……”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莹白若雪的脸,以及宛如九天仙女般飘渺淡远气质的白衣美人,楼天籁大叫了几声补充道:“上尘哥哥,白芷姐姐,你可有见过镇国大将军梁上尘?”
“没呢,不过有关于梁大将军的美貌,倒有所耳闻。”白芷弯下腰,百般好奇问道:“哎呀,小姐与梁大将军也算熟识了,我居然忘了问,梁大将军真如传闻中的那样,美得像个女子?”
楼天籁猛点头,“嗯嗯嗯,比饮雪姐姐还要美!”
比苏饮雪还要貌美,白芷简直无法想象,“天呐……”
楼天籁道:“所以我说,除了美人爹之外,还有个梁上尘,也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白芷咋舌道:“如果梁大将军的美色,真的胜于饮雪,那确实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两人聊得火热,浴桶里的水,却渐渐凉了,楼天籁从浴桶里出来,边擦身子边问道:“对啦,白芷姐姐,西豫长公主后来嫁人了吗?”
手里拿着楼天籁即将要穿的衣裳,站在旁边,白芷摇头道:“没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便是西豫长公主想嫁,又该上哪儿找,比咱先生更优秀的男子呢?甭说比咱先生更优秀的了,能找到一个,跟咱先生一样优秀的,恐怕也难于登天呐。”
“嗯,那倒也是呵。”楼天籁接过衣裳穿上,骄傲自豪的道:“嘻嘻嘻嘻,虽然到最后,她们都没能得到好的结果,但能够深爱我家美人爹一场,她们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尤其这一刻,在白芷和楼天籁的心目中,楼易之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世上无一人,能及得上楼易之一分一毫。
照顾楼天籁睡下后,白芷熄灯出去了。
今儿一整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情绪起伏过大,损耗了不少心力,楼天籁脑袋刚沾上枕头,便被困意牢牢缠绕。就在楼天籁差点沉入梦乡,迷迷糊糊之际,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与困意作了半晌斗争,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却发现屋里烛光朦胧。
白芷离开时,明明熄灯了呀!是谁来了吗?肯定不是大魔头,大魔头最喜黑暗了,难道是丞相?楼天籁想着,便撑起身子,抬手拉开床前帷帐,果然见屋里另有人在。
那个沉静如山的身影,那张不染风霜的脸庞,除了郦师白还能是谁?
楼天籁打着哈欠唤道:“伯伯!”
郦师白十分抱歉的道:“扰了天籁睡觉了。”
在床边坐了许久,见她睡得香,郦师白不忍打搅,正准备离去的,好不凑巧,楼天籁偏在这时醒了。
楼天籁揉了揉眼睛,撅嘴道:“伯伯你吓着我了。”
郦师白来到床边,笑着说道:“从不知原来天籁胆子这么小。”
楼天籁欲坐起身,“伯伯担心我?”
郦师白伸出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道:“嗯,如今见天籁无恙,也就安心了,没有其他事,天籁睡觉吧。”
推开郦师白的手,楼天籁执意爬起来,蹭到床边,抱住郦师白的腰,把头埋在郦师白胸前,偷偷咧嘴笑道:“经过白日之事,伯伯没有改变主意吧?”
郦师白若改变了主意,今夜便不会前来了,楼天籁知道的,心里不胜欢喜。
郦师白顺手搂住怀中小人儿,唇角弯弯故作不知问道:“改变什么主意?”
楼天籁道:“楼府里的人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伯伯会娶小魔头作妻子吗?”
郦师白反问道:“天籁有杀人吗?”
楼天籁道:“大宝小宝咬死楼天伦的时候,伯伯和花生哥哥,不是正好在对面四海楼吗?”
郦师白道:“楼天伦被狼咬死,与天籁何干?”
楼天籁道:“是我指使大宝小宝的。”
郦师白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明天籁逃不脱干系,但天籁终究没有动手杀人。”
楼天籁:“……”丞相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不管什么逻辑,于楼天籁而言,只要在关键时候,能够嫁给丞相,永远摆脱大魔头,那便行了。
楼天籁是个好孩子,不愿有所隐瞒,于是老实交代道:“可是后来在锦桂园,我一棒子把锦绣给打死了。”
把脸贴在郦师白的胸前,楼天籁狡黠的笑了,她就是杀了人了,看丞相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