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什么嘛!自个儿做得不够好,还不让人说了?!微生宗纯心里默默哼了一声,大义凛然站了起来,“天远哥哥你可以揍我,但不能再折磨天籁妹妹了。”
“……”尚书大人有一种强烈的想将微生宗纯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
低声安慰了楼天籁几句,郦师白抬头唤了一声,“楼郎。”
郦师白伸出手,望着楼天远。
楼天远郁闷至极,狠狠瞪着郦师白。
郦师白:“……”嗯哼?嫌你们兄妹间的关系不够恶劣?
楼天远:“……”我是她哥哥,你是个外人!外人!
郦师白:“……”我没打算做内人。
楼天远:“……”那你打算?
郦师白:“……”不关你事。
楼天远:“……”别逼我骂脏话。
郦师白:“……”木梳给我,难道要千景再送一把进来?
微生宗纯向前两步,挡在二人中央,“白哥哥,天远哥哥,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是在用眼神交流?太讨厌了吧!
最终是尚书大人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将木梳丢到丞相大人手里。
丞相大人光棍了将近三十年,侍候女孩子的手法也未见有多么的熟练,只是丞相大人的心思比较活络,例如遇到打结缠在一起的头发,丞相大人只消心思一转,便知道该用何种方法,可以令楼天籁不疼不痛,同时又能将头发梳得顺畅。
头皮上有极其轻微痒痒麻麻的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变软了一般,楼天籁舒服的眯起眼睛,懒洋洋的趴在郦师白腿上,被楼天远折腾了一番后的郁气,也逐渐的消散了。
阳光明媚的非常和谐的冬末春初的清晨,四人共同用了一顿非常不和谐的早餐。
楼天籁趴在桌上出了神,内心天人交战,眉头时紧时松,大约有一刻钟时间,楼天籁似下定了决心,望向郦师白和楼天远道:“伯伯,哥哥,咱们一起去楼府吧,我要亲口问问美人爹。”
丞相说得对,是要听听美人爹的答案,美人爹对她的十年疼爱,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但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疼爱她。
微生宗纯不甘落后,“还有我,我也陪天籁妹妹回府。”
楼天籁道:“纯哥哥改日再去醉梨园做客吧,今儿我没空招待纯哥哥,也没心情招待纯哥哥。”
见楼天籁心事重重的样子,微生宗纯便很识好歹的没再坚持。
到了楼府之后,原打算直奔梅语园,蓦地想到了什么,楼天籁脚下一顿,转了个方向,径自回了醉梨园。楼天籁脚步匆匆走在前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郦师白与楼天远并排跟在后面,像两尊挺拔的守护神。
楼天籁心怀惶惶,进入醉梨园,逮着春草就问,“美人爹可在?”
春草依旧满脸欢欣,“在的,先生一早便来了,在小姐屋里呢。”楼天籁钻牛角尖的事儿,醉梨园众女一无所知,以为楼天籁只如往常那般,因为贪玩,所以在外面留宿。
白眼狼与红眼狼从远处奔过来,堵住了楼天籁的去路,狼目中露出几许渴望和期盼,楼天籁低声道:“大宝小宝乖,一边玩去吧,改天带你们出去吃肉。”
仰头望了楼天籁一会儿,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红眼狼和白眼狼便怏怏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