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爹,丞相下落不明,会不会出事?咱们该怎么办?”楼天籁很担心。
楼易之道:“为父以本尊面目现身云州,并已经派人四处散播消息,若让长孙水婕得知,她面前的那个楼易之,是由郦师白假扮的,近期必有动作。”
“啊,对诶!”楼天籁破涕为笑,“长孙水婕的目标,只是美人爹而已!”
楼易之微笑道:“是啊,所以天籁别担心,只管安稳睡大觉。”
楼天籁兀自愁眉不展,“也不晓得长孙水婕把丞相怎么样了。”
楼易之道:“或许长孙水婕恨不得杀了我,但绝对不会轻易让我死去的,只要郦师白还有命在,就没什么可愁可忧的。”
深觉楼易之所言有理,楼天籁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咬了嘴唇,强忍笑意道:“原来,不光长得好看的女子能祸国殃民吖……”
楼易之美目一瞪,佯装生气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我说我喜欢美人爹!”楼天籁格格直笑,搂住楼易之的脖颈,脑袋在楼易之怀里乱蹭。
翌日傍晚,微生宗睿和梁上尘抵达云州府衙,众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决定,暂且在云州休息一晚,待明儿清早便大张旗鼓,离开云州返回盛京。
趁长孙水婕刚收到消息,证实那楼易之是假的,愤怒之余,来不及作出部署,赠她一个措手不及。
微生宗睿一行人,刚离开云州没多远,便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立在最前头的那名青年男子,赫然正是前些日子现身盛京,带走假楼易之的独孤宁介。
微生宗睿自马车内探出半个身子,嚣张狂妄不可一世讥讽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啊,不知道本宫要打此路过吗?成群结队挡着本宫的道,是想被本宫的骏马踏成肉酱吗?” 尽管微生宗睿的话十分难听,但独孤宁介却始终面不改色,待微生宗睿稍作停顿喘息之际,便不卑不亢上前行礼,笑容得体恰到好处,朗声道:“拜见东盛太子爷,太子爷万福金安!长公主凤驾在此地等候多时,只为见楼易之楼大人一面,绝无阻挡太子爷之意。”
“楼易之楼大人?”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微生宗睿捧腹大笑不止,冷不防一头栽下马车!幸好旁边的梁上尘眼疾手快,及时抓住微生宗睿的领子。
众护卫吓得魂飞魄散,青松脸都变成绿色了。
梁上尘面挂寒霜长臂一扬,用力将微生宗睿丢上马车,丝毫也不懂怜香惜玉。
微生宗睿娇躯被无情摧残,痛彻心扉,于马车厢内打滚惨叫。
独孤宁介眼皮抽了一抽,早就听闻东盛太子荒唐大名,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独孤宁介目光扫过东盛众人,表示无限悲悯同情。东盛众人一个个僵如石雕,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或是找来笔墨,在身上写下‘不识东盛太子爷’的字幅,与微生宗睿划清界限。
后边的马车内,楼易之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楼天远阖上双目,深情呼唤周公,以寻求解脱,楼天籁喃喃道:“难怪小婉觉得,跟太子哥哥扯上关系,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微生宗睿闹起来没完没了,在马车内哭嚎够了,便从窗口探出脑袋,喋喋不休,一个劲儿埋怨梁上尘。梁上尘遥望远方,充耳不闻,全当微生宗睿是在放屁。见梁上尘不予理睬,微生宗睿气得大哭,撕心裂肺。
纵然独孤宁介再如何有耐心,也怕长孙水婕等得不耐烦,于是斗胆扬声打断道:“太子爷,长公主在此等候多时,还望楼大人下车一见。”
微生宗睿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独孤宁介你这个狗奴才!故意找茬的是不是?前些日子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三口居带走楼大人前往永京,今儿居然还敢阻拦本宫,说什么长公主要见楼大人?!狗奴才当我东盛臣民都是瞎子,还是当我东盛臣民都是傻子?!”
任凭微生宗睿如何辱骂,独孤宁介只当没有听见,不敢有一丝不豫之色,苦笑道:“太子殿下明鉴,上回与我同行的楼大人,其实是郦相爷乔装的。”
若不赶紧道出实情,恐怕微生宗睿会将计就计,逼迫他们交出楼易之。那楼易之根本就是假的,他们上哪找真的楼易之,将之交给微生宗睿?如果交不出楼易之,即便微生宗睿借题发挥,要发兵攻打西豫,也将师出有名。
微生宗睿装模作样道:“郦相爷乔装成楼大人?有这回事?”
独孤宁介道:“正是如此。”
微生宗睿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是那就就是吧,反正本宫不记得了。”
孤独宁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