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办不到啊?”楼天籁撇撇嘴,威胁似的道:“那我让丞相亲自出马好了,丞相无所不能,定能说服悟能和尚。”
拉了拉江桓衣袖,江宽应道:“属下们愿意尽力一试。”
楼天籁强调道:“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做不到就不要答应。”
江宽道:“是。”
闻人白雪和楼天远暂被留在相国寺疗伤养病,薛凡带着两名小厮过来侍候楼天远,而闻人白雪则由白芨和麦芽帮忙照料。
文茵文慧以及薛涛,要装作受伤,目前还不能露面。
翌日午后,楼天籁和苏饮雪前来探望时,薛凡说楼天远已经醒了,此刻正在闻人白雪的屋里。
薛凡刻意补充说明,“四爷在公主屋里待了半个时辰了。”
楼天籁听了十分高兴,跑到闻人白雪居住的厢房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楼天远坐在床边望着闻人白雪发呆,又像是透过闻人白雪看着不知名处,总之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楼天籁有些得意,退回庭院中,对闻人白雪说道:“虽然我的计划半途夭折,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的,嘿嘿嘿……”
苏饮雪微笑道:“假如有朝一日,公主和公子爷在共结连理后,得知了天籁今日所做的事情,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楼天籁笃定的道:“当然是感激!”
苏饮雪笑问:“除了感激呢?”
楼天籁道:“还是感激!”
苏饮雪淡笑不语。
半个时辰后,楼天远才怀着重重心事,从闻人白雪房间里出来,瞧见院中的楼天籁和苏饮雪,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天籁,饮雪,你们来啦。”
“哥哥!”楼天籁哽咽着唤了一声,飞扑到楼天远的怀里,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哥哥,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呜!”
苏饮雪默不作声。
天籁的演技炉火纯青,可公子爷若是知道,其实这一切,皆是出自天籁之手,又要情何以堪?
薛凡:“……”变脸变得真快啊!前一刻还有说有笑,一转眼就眼泪吧嗒。
白芨和麦芽相视一眼,忍笑立在苏饮雪身边。
“妹妹别哭啦,哥哥好好的,公主也……”后面的安慰之词,楼天远说不出来了。公主去岁受过重创,前阵子又病了许久,再加上昨日的折腾,这回当真是凶险万分。
楼天籁哭得好不伤心,“呜,都是我不好,害了哥哥和公主,呜……”
楼天远一愣,“这话怎么说的?我和公主此番遇刺,与妹妹又有何关系?”
楼天籁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我好心办了坏事……呜……我、我、我想让哥哥和公主单独相处,便支开了无为居外的守卫……呜……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多事,哥哥和公主就不会遇到刺客…………哥哥,别怪我好不好……呜……”
楼天远颇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贴在胸前的小脑袋,“我就说无为居的守卫,为何无缘无故消失,原来如此啊。”
楼天籁嚎啕大哭道:“呜……哥哥,我不是成心的,我不知道会有刺客,呜,哥哥,你千万别怪我,呜……”
楼天远无奈叹了一声,笑道:“好啦,妹妹别哭了,哥哥不怪你就是。”
楼天籁哭声顿止,抽泣着昂头问道:“真的咩?”
“这还能有假?”楼天远温和一笑,“即便妹妹不曾支开无为居守卫,那些刺客们,也会另外找到下手的机会。”
楼天籁顿时破涕为笑,重新埋入楼天远怀中,抽抽搭搭的道:“哥哥,偶吓屎了。”
搂着楼天籁安慰了好一阵子,直到楼天籁擦干了鼻涕泪,楼天远方忧心忡忡问道:“天籁既是尹神医的嫡传弟子,可有救治公主的法子?”
据他所知,薛涛和文茵文慧,虽然都受了重伤,但所幸被救回了性命,是以,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还在昏迷的闻人白雪。
楼天籁垂头丧气的道:“公主若中了毒,我倒有办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