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竹青害羞地点点头。
“飞机也没什么的,坐上之后就飞,落地就到了,很快的。在天上的时候还能从窗户里看到白云在飞机下面飘呢!”萧遥尽可能地说些新奇的事情,淡化她的担忧和不安。
“真的啊?”韩竹青有些小兴奋地问道,“能不能拍照呢?我想拍一张给我弟弟寄回去看看。”
“没问题的!多拍几张好了!”萧遥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惜地说道。
虽然第一次坐飞机出门的韩竹青在飞机上有些小状况,不过还算顺利地抵达了羊城机场。
平洲隶属羊城市南波县,原本只是一个小镇,因此地毗邻羊城这个国内最大的翡翠玉石市场,又连接捷阳、四惠、顺城及南港等地,此地玉器加工历史悠久,是近二十年来著名的翡翠原料集散地。自古就有“天下玉,平洲器”的说法。平洲与淮扬并称国内南派玉工之代表。
前几年平洲人去缅甸,或者去滇省的瑞丽、盈江及腾冲赌石回来加工。后来就有各种滇南甚至缅甸的翡翠毛料商人来平洲经商,直接运毛料到平洲销售,既方便了众多珠宝公司,也增加了原石的价值和经济效益。
除了滇省之外,全国各地的厂家,纷纷从缅甸和滇省转移到平洲采购原石和赌石。现在的平洲已经有了发展成国内最大翡翠赌石市场的势头。
庄虎的公司名叫庄雅珠宝,是目前国内一流的珠宝公司之一。虽说庄虎其人颇为粗豪,可据说庄夫人生前却是颇为的端庄贤淑,而且还是留学欧美的著名珠宝设计师。这家公司名中的“雅”就是得庄夫人的名字。
庄虎在羊城机场安排了人接机。他是提前了几天就到了这边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所以没有和萧遥同行。
“萧遥!”萧遥他们到了庄虎为他们安排的酒店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葛侬函教授。
“葛教授!”辛蓉最是乖巧可爱的,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一把拽住了葛教授的胳膊,“葛教授,您怎么也来平洲了。不是说在羊城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吗?”
“我姐夫邀请我顺便到平洲玩玩,你不知道,老师可是出身珠宝世家的,对于赌石也是略通一二的哦!”葛侬函笑着摸了摸辛蓉的脑袋。
“小函!……萧遥,你们怎么?”庄虎从车上下来看到小姨子葛侬函尽然和萧遥等人十分熟络。
“庄叔,葛教授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哦!”辛蓉现在也跟着萧遥喊“庄叔”了。
“这真是有缘啊!小函是我夫人的小妹,又是你们的老师,真是有缘啊!”庄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那大嗓门惹地旁人纷纷向这里注视。
“姐夫!你看你,别人都在看这边呢!”葛侬函抱怨了一句。
“好好!我们进去在说吧!今天晚上我安排了海鲜大餐!”庄虎一只大手在头上抓着本就不多的头发,憨憨地说道。
吃晚饭的时候庄虎对萧遥说,平洲这里有所谓“鬼市”的文物交易夜市,问萧遥有没有兴趣去转转,如果他要去的话,他可以安排人带路。
“鬼市”在前清和民国的时候,最为盛行。建国后实行公有经济,在九十年代之前,没有几个人敢在街头摆摊的,鬼市也一度消失了。
不过古玩鬼市,还是极为罕见的。除了像是燕京、津港、金陵、长安等几个大城市之外,就连羊城都没有鬼市。而且鬼市也并非是每天都有的,这些摊贩往往都是来自各地,流动性极强,且其身份复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庄虎所说的鬼市其实是平洲玉器街的夜市,不过白天这里买的都是珠宝玉器,可晚上此地就被那些三教九流之辈占据,所买卖的物品也很繁杂,不过主要以文玩古物为主。
这玉器街从东到西的街道两边既是玉器街市民的家,也是由市民在家里开设的玉器店,这条街道上的上百户居民,家家户户都有加工玉器的作坊是典型的前店后厂营销模式,也有专业加工的作坊如专业的代客开料、代客雕琢、代客抛光等。晚上虽然现在没有几家店开门营业,不过店门口的牌子上,都写着这样的字样。
现在是晚上七点不到,夜色已浓,街上店铺虽然关着门不过门前却多有遮阳雨棚,如今这棚下一张张折叠钢丝床架着,一个个摊子正在营业中,从店里拉出一盏灯来,一个个摊位延伸开去,就像一条灯廊。街道两旁,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在逛着了,不过这里并没有普通市场的喧哗,相反倒是颇为安静。讨教还价的也多以交换报价牌上书写为主,很少有人面红耳赤的争论。
“萧遥,这个地方真的有点鬼气啊!”辛蓉是吵着要跟着来的,韩竹青有些晕机晕车的反应早早的休息了,米兰在酒店房间陪她。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一般来说这些摊子上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是那么正规,所以为了交易才慢慢形成了这么一个集市。东西来路不正自然就不会光明正大的摆摊吆喝。久而久之形成了传统自然就有那么点鬼鬼祟祟的意思了。”萧遥解释了一下鬼市的起源,也对这种古怪的气氛做了个注解。
其实照常理,平洲这种小地方一般是不可能有鬼市的,不过这玉器街名声在外,最近又在扩大公盘规模,办一次大型原石交易会。各地的玩古董的人,才会聚集到这里来的。其实,古玩和玉石本就是相通的,很多珠宝商人往往也都是古董收藏家,在收藏圈里也算较有实力的,庄虎就是这样的人。
今天要出来逛夜市,葛教授也跟着来了,她现在在看一只和田白玉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