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冷情也好,说她无情也罢,说她没心肝那更没所谓,反正是自动送上门的利用品,不利用的才是傻蛋。
“凤公子。”蓝蝶有礼的朝凤墨离笑了笑:“我的任务失败了。”
“可想而知。”凤墨离不屑的以眼角扫了蓝蝶一眼。
蓝蝶心微惊,那一眼,犀利无比,叫人打心底发寒,她再转过头去,但见,“穆白”也正盯着自己的脸看。
她一赫,抽离对方的身体,双手捂面:“我的妆是不是化掉了,你们别这样看我,我……我……”
“放心吧,只是掉了一点点,无损于你的美丽。”冉冉的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最后停留在她的一双脚上。
眸心闪过异样的光,一种想法在心底生成。
只是……那个想法,有些骇人,但如果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话,那是正常现象。
冉冉与凤墨离相视一眼,两人颇有默契的同时动了动身子。
凤墨离转身先行回房,冉冉则对着蓝蝶说:“我扶你回屋吧,一会儿让下人给你备热水,洗去你身上的盐水,缓解伤口的疼痛。”
蓝蝶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确浑身刺痛,可身体再怎么痛,都不及心痛。
把人送回屋后,冉冉与她告别:“我还得回牢里去。”
接收到蓝蝶疑惑的眼神,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是偷跑出天牢的。”
冉冉关上蓝蝶的门后,并未离开,她望了望屋顶,翻飞而上,有轻功就有这好处,爱上便上,爱下便下,偶尔心情不好,还可以,“兜兜风”,的确更胜汽车。
缺点就是,出行工具是自己的身体,容易累。
她在心底里自侃一番之后,小心的凑到屋子的天窗旁,这圣女国的屋顶尖建筑,很挑战人的平衡感,她动手微移了下那天窗,春光一览入眼底。
虽已猜到,但当看见时,她还是震惊的缩了缩眸,眼底蕴出了冷芒。
蓝蝶,她到底是谁?
次日清晨,凤墨离出现在天牢里。
“女人,差不多了就该出去,别把牢房当永远的避难所。”
冉冉冷哼一声:“如果不避着点,等着让人暗杀吗?那个刺客破坏了我的计划,蓝蝶又借我的手去加害皇后,敌在暗我在明,不避着点,怎么查事。”
凤墨离低低一笑,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和意图。
“现在事情也差不多了,就剩下蓝蝶的身份。”她眯了眯眼:“一个宫外的艺女支,竟然能支配后宫的人办事,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而且对皇宫一定也很熟悉。”
“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不只是一个艺女支。”
那么,她到底是谁?
她装扮上的掩饰为的是容易行事,还是只是简单的想讨国师喜欢那么简单?
冉冉慢慢的在一旁坐了下来,昨晚出了趟牢房,收获颇丰,可也带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蓝碟,是不是五年来一直陷害皇后的那个人,还是她不过是凑巧的选在这时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隐藏了背后真正的幕后主指?
半晌之后,只见她抬头,双眼发亮,唇边却是一抹冷笑。
“凤墨离,救我出去。”
“嗯?”凤墨离挑了挑眉:“如何救?”
“一命换一命!”
皇后病情急转愈下,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国师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冉冉他们所住的大殿,焦急如焚的守在皇后的床边。
凤墨离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冷眼看着国师发红的眼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轻易便能装出来的。
这也更加肯定了国师对皇后的情谊。
蓝蝶站在一旁看着,拳头微微的握紧了。
这个结果是她本就想要的,可是看着这样痛苦的于晏,她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想起那晚的讨好,他可曾用正眼瞧过她一眼?
突然,国师的表情狰狞得可怕,怒目相向,恨意直指凤墨离:“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竟当本国师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来人,立即处死牢中穆白,本国师要他的命来替皇后续命。”
蓝蝶听此,微微一震,心口酸酸涩涩,堵得难受。
因为,于晏是如此的在乎皇后。
“你敢。”凤墨离眼神微眯,声音沉了几许。
国师的眼里有抹狠绝的杀意,浑身透出一股煞气:“本国师的威严,岂能让你们如此三番两次的来挑衅,本国师要杀谁便杀谁,这圣女国就是我的,还有谁敢有二话,你便看本国师敢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