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简直是比圣女皇后、桑门主当时的情况还要可怕十几分,冉冉拧起了眉头,淡淡说道。
“长期以来,你们让她看过太多大夫,吃过太多药,怕是因此而适得其反了。”
她的这话叫斗笠男的身子微微一僵,冉冉猜想他此时的神情一定很是激动。
冉冉朝里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恶心感突撞向胸口,她蓦地觉得全身发寒,整个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力气抽干状况。
她忙又退了回来,抚着墙边,干呕了起来。
零号见此,脸色大变,一边不安的抬眸看了眼斗笠男。
主子最不能忍受的是,任何人对龙姑娘有所嫌弃,这个穆白竟然就这么公然地在主子的面前呕了起来,会不会被一掌劈风……出人意料的,零号的担心并没有发生,听得那斗笠男用着冷酷的声音问道。
“她的情况有这么遭?”
这一问,冉冉便明白他的意思,对方是问那个女子是不是病重连空气都被污染了,所以她一踏过去才有这样急速的反应。
冉冉点了点头,这种呕吐感并非是孕吐,真切的是因为那屋内的味道很糟糕。
“是药三分毒,她长期被关在屋内,喂养一堆药,又没有运动,没有照过太阳,药效便在她的体内沉淀,恐怕她身上的病,是来自药,而非其他。”
斗笠突然像受到什么大的打击一般,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可以想见这些时期来,他必定是精心为其找药,为的就是让病者早日康复,没想到这样做反而是加害了病者。
“治好她!”
那斗笠男倏然瞬间移了过来,速度之快,足以让人反应不过来,好在冉冉性子沉稳,遇事不惊。
她扯出一抹笑容来,那笑明媚,说不出来的温文尔雅,童馊无欺,可是却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善意。
“凭什么!”
她傲慢的回应,气势不弱于那斗笠男,空气间因她的这一句而僵凝了起来。
零号有些头疼了起来,断然没想到这个穆白的性子竟会这般的傲。
他轻咳一声,代表主人说话:“你想怎么样?”
冉冉掀了掀眸,眼底闪过一抹慧黠:“我只要你家主人的一句承诺,将来若有机会,此人情他必须还。”
零号一讶,望向了斗笠男的方向,只见对方细微的点了点头。
“成!”这个穆白根本是抓住了主人的软勒,狡猾的先领了这个人情。
这对主人来说,很不利。
冉冉见交易达成,便从怀中抽出一块白色丝巾,她向来就有带着干净手帕的习惯,这种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丝巾掩去了她鼻子及以下的部位,只露出她的前额与双眼,冉冉再次踏入了那个房间,斗笠男理所当然的跟了进去。
零号则守在了门外。
冉冉站到了床头,那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五官出奇的平凡,从气质上看,也是偏乡村少女,给人一种亲切的邻家女孩感。
冉冉喜欢这份亲切感,这个女子浑身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可以说是接近,“理想”纯真边沿的那一种。
冉冉为她把了下脉,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身后的斗笠男亦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手心微微的握紧了。
“她最开始的时候得了什么病?”冉冉放下那龙姑娘的手,问道。
斗笠男没有回答。
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斥道:“如果你不说清楚她的病源,我怎么治,她现在的身体分明就不是一俱普通人的身体,相当于是一个药库。”
良久,斗笠男终于开了口:“是梅毒。”
花柳病?冉冉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类病的话,恐怕就难治了。
花柳病,可以说是死症了,冉冉起身:“她有过男人?”
斗笠男的眼神瞬间变得嗜血了起来,饶是没直视他的眼,冉冉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和杀气。她抿抿唇:“如果你不把她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我又怎么治好她的病。”
屋内的杀气瞬间又消失了大半,斗笠男该是动容了,说道:“没有,她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关系,是三年前,突然间她毫无预兆的有了梅毒的反应。”
“这么说来,她的病很有可能通过血液被传染到,或者说是身体里有隐性的病菌……”冉冉抬起头来。
“你可知道她的亲戚里有谁也有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