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不停地接收着周围杂乱的信息,而后一句一句放在脑子里过滤。
她耳朵尖,刚才那句话只听了一耳朵,便知道有事能打听到,便屁股挪了挪,往那个方向稍微靠了靠。
小二端上来一壶茶水,又送了花小骨一碟子茴香豆,而后又脚下匆匆忙活去了。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如今也不太敢跟傅家做生意了,得罪了田家,谁能好过呢?”
“不过,你说田家不要傅家的酒曲了,那这单大生意,会落到谁家呢?”
“落到谁家?那天知道。”
花小骨听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借着抬手喝茶的空隙,仿若无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也说不准,大周做这行的谁不知道,要说酒曲,最好的就是咱小云镇里产的。我觉着吧,田家若是还要做酒的生意,八成还得从咱们小云镇找酒曲。”
“可人家家大业大,说不准就这么直接自己做了呢?”
“嘿,你这话说得,也太外行了吧?”
“哦?怎么说?”
“酒曲可是酿酒的重中之重,数百年来,谁人不知酒曲的方子乃是各家的命根子?那都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经过无数次的细微调整,才成了各家特色的酒曲!他田家做酒出身的,难道还不知道这个理?别的不说,单说他们田家年年供给皇宫里的酒,若只有一种品种,那不是自砸招牌?可若没有了多种多样的酒曲,他们又拿什么酿成风味不同的美酒来?”
“啧,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