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撕扯成了一堆,倒在床上打滚,门外四个女人默默收拾着东西,听着屋里咣咣当当响起的声音,一个个也不敢做声,只是乖乖眼观鼻鼻观心,守着自己的本分。
直到最后,天禄也没了法子,干脆气得捂着被揍出血的鼻子,指着永安不清不楚地骂:“反正里跑不鸟,总归得老实窜上红嫁衣!”
这句骂完,不等永安再扑上来,他便一溜烟跑了。
永安在院子里气得眼冒金星,往院子门口的台阶上席地一坐,望着天喘粗气。
老子跑不了?
哼!老子今晚上就跑给你瞧瞧!
这日晚饭,永安吃得格外地多。丫鬟看着他低头猛扒饭的样子,却是吓了一跳。
难道他想将自己撑死?
永安不停往嘴里塞食物,想着自己今晚上要翻墙,可得吃饱了肚子。更何况,田府的吃食样样精致,往后大约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吃饱了饭,永安早早便遣了四个女人去休息,他在院子里挺着肚子消了一会食,而后便洗了澡上床睡觉。
夜半三更,永安听着院子里已经安静一片了,他这才偷偷爬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衣裳基本都是女装,不带也罢,他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在院子里翻翻找找,从那些嫁妆箱子里找了不少看起来相当值钱的首饰,将这些东西揣在身上,然后将裙角往腰上一系,瞧着院子的高墙,往手心啐了两口,低声说道:“老子走了,莫要念我!”
说罢,他两手攀上院子墙,一路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