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从田家酒窖里,便送来了不少的酒。
有些是昨晚花小骨曾经试过的,还有不少当季的果酒。
胡管事也已经专门给花小骨安排了一间房间,供花小骨所试验。
挽挽衣袖,花小骨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她是那种一但投入工作之后,便会全身心浸在其中,什么都不想的人。自这天起,她便开始抱着自己的“设计图”,到处寻找工匠,开始做蒸馏酒的器皿。
作为现代人的花小骨,其实并没有将那晚的事情放在心上过多地纠结,可酒醒之后的田岚青,却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源于之后田岚青所做的一个梦。
田岚青身边干干净净了二十年,说句好听的,他这是洁身自好;说句不好听的——田家大少如今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再加上他那个爱干净的毛病,导致除了自己的母亲,他几乎从未触碰过其他女子。
而那个不能与外人言道的梦里,田岚青梦到了第一次见到花小骨时,她的模样。
那一身曾经让花小骨略显狼狈的嫁衣,在梦中,已经变得合身且体面。一席红裙,染得花小骨面若桃花,她背对着田岚青,坐在镜子前面,轻轻地将自己挽成坠云髻的长发散了下来。
漆黑的长发,如同妖娆的绸缎,落在红得醒目的嫁衣上。花小骨伸手抹去唇上的胭脂,抬起眼来透过镜子看向田岚青。
烛光摇曳,田岚青似乎被这一眼击中心脏,使得他自梦中醒来时,情不自禁皱起了眉,伸手按在心脏的部位,竟是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