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来,这个李承泽上半辈子倒霉透顶。
李承泽摆了摆手,笑起来眼尾带了些褶子,让这个明明还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平添一抹沧桑:“别这么说,当时我都快绝望了,若不是小兄弟一席话,大约第一夜都熬不过去。若是我果真撒手走了,我儿子和老母亲又该如何?唉……现在想想,倒是后怕得很。”
说着,他将一碗棒子面熬成的粥端了出来,粥上还冒着热气,递到了花小骨的手里。花小骨从牢栏杆的空隙处将这碗粥端了进来,立刻喝了一大口。
“还有这些包子馒头,放在你这留着吃。小菜是我母亲自己腌的,还算可口。”李承泽将食盒里的布袋子掏了出来,递给花小骨。
“多谢李大哥。”花小骨将这些粮食接进来,放在怀里。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直到听见不远处又响起狱差腰间的钥匙声,这才停住了声音。
“哟,小哥俩又说话呢?你们这样,我们当差的很为难啊……”狱差一边往这边走着,一边说着:“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花小骨听狱差回头对不知什么人说了一句,便抬起头来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白桃姐?永安!”花小骨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出来。
果然,从暗处渐渐走来的,便是瘦了一大圈的白桃,和面带严肃的永安。
永安朝着那狱差鞠了一躬,而后从怀中掏出些碎银子来递到狱差手里:“多谢大哥指路,这正是我哥哥。”
狱差掂量了手里的银子,便往前走了两步,打开了监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