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婶也是笑了,将手里的衣裳凑到嘴边,张嘴咬断了线:“人家那样富贵的人,咱们可猜不透人家的心思。唉……人家都说,京城里的人,一个人长了三个心眼,复杂得很。”
刘大婶抬眼看了看孟婶,将手里的针扎在布料里,伸手拍了拍孟婶:“别想啦,小骨那样机灵的姑娘,到哪里都吃不了亏的!”
刘大婶知道孟婶定是想到了小骨,毕竟花家那个大丫头已经离开小云镇一年多了。当年留了封信说是进京,便没了踪影,小云镇里各个做酒曲家都急得不行,孟婶更是日日自责,说是自己管得太严了,小骨那丫头才跑掉的。
直到今日,只要谈起京城那个地方,孟婶定要念叨小骨一阵子。
果不其然,孟婶说到这里,面色便渐渐暗淡了下来:“那个丫头……唉……”
刘大婶陪着叹了一阵子,屋里渐渐一阵沉默。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这声音又急又响,吓得屋里的两个妇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孟婶子在家吗?”
孟婶放下手里的衣裳,走出了屋门,一边往院门那里走过去,一边回道:“在呢?是柱子吗?啥事啊?”
院子的门被孟婶伸手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刘大婶的儿子,小名柱子,在小云镇酒曲工坊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