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翻了个白眼,翻身上了马车,进来坐下了,这才说道:“就是刚才那个姑娘呗,一句话不说,就跟着咱们马车跑,跑了有一会儿了。”
花小骨讶异地张了张嘴:“跟着咱们马车跑?”
喜鹊抓起一把瓜子,点了点头:“是啊。这不让田岚光那小子看见了,心一软,就停车去劝了。我去瞧的时候,那姑娘只知道哭,啥也不说,就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也下了车,陪着哄呢。”
花小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样子,那姑娘也不大。怕是父母刚去了,现在人慌得没了个主心骨了吧。唉,也怪可怜的。”喜鹊嗤笑一声,斜眼瞧了瞧花小骨:“就你心软,我倒是问你了,是你父母还在,还是我父母还在?咱们也不都是姑娘,还不也是早早父母都没了么?像她那样哭成个水人儿了么?”
花小骨一滞,撇了撇嘴:“咱俩例外……”
两人正说着闲话,便听见马车外传来白桃的声音:“姑娘?姑娘……”
花小骨推开马车门,探出半个身子:“怎么了?”
白桃站在外面,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祈求,小声说道:“姑娘,刚才那妹妹实在挺可怜的,听她说,父母刚刚双亡,如今地痞也早就盯上她了,怕是在本地没了活路……”
花小骨一听,便往后头瞧了两眼。在一排马车的最后头,田岚光此刻正为那姑娘拭擦着眼泪。
“她说主子花了大价钱帮她还了债,那她便是主子的人。主子若不留下她,她便一直跟着跑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