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坐在车板子上,一边与车夫闲聊着天,一边眯着眼晒着太阳。
鼻子有点痒,喜鹊猛得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疑惑地眨了眨眼。
花小骨隔着门板便听见了喜鹊的喷嚏声,她手里捏着一个桔子玩,对门外的喜鹊打趣道:“这么多喷嚏,这是谁想你想得不成了都。”
喜鹊脸皮厚,嘻嘻哈哈地任由花小骨说笑,甚至跟着一块假模假样叹道:“我喜娘娘风华绝代,艳冠江湖。追随者自然是多得不得了了。”
说笑间,一行人路过了一个酒肆。官道上人烟稀少,这样的酒肆也并不算多。大约只是供行远路的路人歇歇脚的地方,所以看起来十分的简陋。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按照原定计划,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定是能在天黑之前行到下一处镇子的。
喜鹊动了动鼻子,而后笑了起来,扭头朝车里问道:“小师父,你要不要喝酒?”
花小骨原本还没什么想法,只是被这样一说,肚子里的酒虫便开始蠢蠢欲动。她一把推开马车门,伸出脑袋往外瞧:“有酒吗?啧啧,打点来咱们尝尝。”
喜鹊哈哈一乐,不等马车停下,便跳了下去,三两步走到小酒肆里,进门便喊:“可有好酒?”
“酒肆自然有酒,只是好不好要客官来说。”不见人影,却能听见一句话从酒肆里传了出来。猛然听来,是个女子的声音,可这女子中气十足,显然身上带着功夫。喜鹊一听便是乐了,这话说得有意思,看来店家对自己酒肆的酒十分得意。
“哈哈,先来两斤给妹妹来解解乏,下肚之后再来评判评判。”喜鹊说着,自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手里用了些巧力,往酒肆高柜边上的柱子上弹了过去。
几声沉默的敲击声后,便见那几粒碎银子好似被钉子钉在了柱子上一般,生生被砸进去了几寸深。
说话间,从酒肆里走出来一个看样子三十多岁的素衣女子,半边脸上有灼烧过的大片疤痕,可她似乎毫不在意一般,任由这伤疤显露在外,让人随便打量。她挂着笑容,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往外走了两步,便瞧见了柱子上被钉进去的碎银子。
“客官,若弄坏了小店的东西,可是要按价赔偿的。”老板娘路过那柱子,伸手轻轻往上一敲,没听见什么动静,却见几粒银子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
“这么多银子,怕是小店没得找。”老板娘将酒放在了喜鹊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若是客官阔气,不如就当赏了小店?”
喜鹊脸上的笑意不动声色消减了下去,她虽然依旧在笑,可眉眼间的笑意却淡了不少。
“若是酒好,自然就当赏钱了。若是酒不好……那便当老娘砸了你店的赔偿吧。”喜鹊一句话阴森森地丢了下来,而后后退两步,往门外走去。
车夫还愣愣等在门口,两辆马车停在路边。花小骨伸着脖子往外瞧着,一见喜鹊出来,便笑了出来:“酒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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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