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一听,赶紧将床帐子落了下来。毕竟喜鹊如今上半身只穿着个肚兜,给别人看到了不好。她走到门边上,将门打开,而后请大夫进来。永安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小骨一圈:“你真没事?”
花小骨摆了摆手:“我没事,喜鹊不干好事将血抹在我脸上的。你去呆在莫老七那里吧,他老人家估计也吓得不轻。”
永安点了点头,让开身子,身后的小厮将热水端来了。
“到了饭点我喊你们。”永安说完,便走开了。花小骨接过小厮手里的热水,请大夫一块进屋,而后将盆放在盆架上,回身关上了门。
“大夫,人在床上,是伤到胳膊了。”花小骨说着,指了指床。
喜鹊将衣裳往身上一绑,只露出伤到了的胳膊,一只手捏着点心,支着那个受伤的胳膊一边龇牙咧嘴一边缓缓掀开帘子:“大夫,在这里。”
那位大夫倒是吓了一跳,他很少见到这样大大咧咧不当一回事的伤者。
“没有什么大事,我留一些金疮药,去腐生肌的,每日记得换药。这些日子,伤口不能见水,若不出意外,半个月便能好转。”大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伤口,而后从医箱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吩咐了花小骨一阵子,而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花小骨从怀里掏出银子,谢过了大夫,便将人送了出去。
临到睡觉之前,花小骨一直赖在了喜鹊的屋里,为她伤口换药,还轻轻拭擦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直到吃过了饭,花小骨又跟喜鹊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往隔壁房间走去。
谁想,花小骨刚一推开门,便瞧见了坐在桌边,连蜡烛都不点,在黑暗里静静坐着的田岚青。
花小骨吓了一跳,而后拍了拍胸膛,回头关上门,点上了蜡烛:“怎么不点灯?这么晚了,坐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