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点了点头,心想大约也是这个原因,或许今日不巧,店里的事情格外多,田岚光被拖住了也说不定。
她朝院子外招了招手,一个路过的家丁便立刻走了过来。
“你出去打听打听,问问二少爷是到哪儿了?是不是绸缎铺子里有事,绊住了他。”花小骨对那家丁说完,便让他离开了。
喜鹊又是叹了口气,将那家丁又喊住了:“慢着……”
喜鹊走了过去,无奈地对那家丁交代了一句:“若是见到你们二少爷,就跟他说一句,今日太晚,就别来别院了,忙完了赶紧回家去吧。毕竟田老爷和田夫人,说不定还在家中等着他。”
那家丁听言,扭头看了花小骨一眼,见花小骨朝他点了点头,这才点头应下,匆匆出去了。
喜鹊一直看着那家丁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中,这才转过头来,气呼呼地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厨房去了:“那小子没福气,我做的面条一等一的好吃!哼,我这就下了吃掉,替他长寿得了!”
花小骨觉得喜鹊似乎懂事了不少,要是往常,定是谁让她不痛快,她定要让谁不痛快的。如今竟也知道理解,明白田岚光的不易,甚至让他先回去与父母庆生……也不知到底是她成熟了,还是因为真正将田岚光放在了心上,愿意替他着想,不愿让他为难。
女人便是如此,一旦沉溺于爱情,便变得有些奋不顾身,甚至将自己放在了低一层的位置上。
花小骨想到了那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在他面前自己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欢喜的心却开出一朵花来。
就连霸道洒脱如同喜鹊,居然也难以免俗。
她该替她欢喜,还是为她惋惜?
“小师父!你来厨房瞧瞧我的面!我头一回搓了这么长的面条,一根便是一碗!”喜鹊的一句话,将花小骨的思绪拉了回来。花小骨看着恢复元气,挽了挽袖子变得兴致勃勃的喜鹊,也笑了出来:“一根便是一碗?难不成你搓的面条有筷子那么粗?”
“别小瞧人!过来瞧瞧便知道了!”厨房里传出喜鹊的声音,好似带着一点儿羞愤,让花小骨觉得新鲜极了。
与此同时,身处于酒楼里的田岚光,却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一堆朋友,竟是如此面目可憎。但是毕竟人家是为他庆生,若在这里翻脸,总归不好。
“我们田二少这些日子与咱们生分了,在下心中甚是悲痛呀!”一个穿着紫色长衫,颇有些醉意朦胧,此刻正举着一个酒杯,懒懒散散站在厅中的年轻男子如是说道:“今日趁着二少生辰,咱们哥们几个好容易逮住了他,若非将他灌倒,可不能轻饶过他!”
“正是正是,我听说咱们二少,如今变成正经生意人啦?哈哈哈……还被未婚妻管得如此严实?”
田岚光心中本来就已经相当恼怒了,此刻竟听见有人说他的喜鹊,于是一股邪火越是按压不住:“滚!你们这群没见识的,我家喜鹊那是为我好才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