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将下巴搁置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桌子。
她知道,这种近乎卑微的心态,是一种不得不面对的自省。
曾经的天之骄女,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唾手可得的骄傲感,到如今已荡然无存。
傅忆琛是她这一生不可再去再敢再该幻想的奢侈品。
洛云天是她这一生最沉重最深刻的警钟。
爱情,幸福,成了她不敢想的东西。
之所以还能够如此坚强的活着,或许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天性的固执。
这一刻,她明白,艾温暖的骄傲,只能靠着自己将路一步步走下去。
所以,她宁愿等待白意娆去帮她找律师来帮忙,或许会受些委屈,吃些苦,也忍了。
只是没有料到,警局会一关几个小时,不来录口供。
这种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若是换成白意娆,或许要崩溃了。
温暖以为这一夜就要这样熬着冷与疲惫,用一种近乎无奈的等待度过。
被她砸了脑袋的小王,也以为这一下肯定可以扬眉吐气,将她好好的关上个三五天。
只见医院的单人病房内,明明只是被酒杯砸破了额角的小王,却是用纱布包住了近乎半张脸,本就贼眉鼠眼的表情,像个马戏团的小丑,眉开眼笑的朝着自己面前表情倨傲的刘哥谄媚着:
“还是刘哥厉害,不然小弟这伤可就白受了。”
“刘哥,没有想到您连B市公安局的大队长都认识,这一下够那个女人吃一壶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