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琛,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来到这里,我只想与你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我希望我们有一个充满阳光与爱的家,我一直以为我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我也一直以为你最懂我,忆琛,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么我来到这个国度,努力的想要站在你身边陪着你,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一边微笑,一边落泪,一边哀伤,一边骄傲。
在林谨夏的脸上演绎的如此完美,或许一旦怀疑一个人就无法相信她的真,温暖麻木的扫了一眼林谨夏,继续看着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妈妈。
傅忆琛从后面走了过来,弯腰扶起了林谨夏,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怀疑,既没有安慰,也没有严厉。
“你先回去。”
他淡淡的语气,却不容拒绝的味道,林谨夏抬头看着傅忆琛,又看了一眼温暖和玻璃墙里的欧阳景画,神情怔怔的,最后抿了抿唇道:
“我回去等伯母的消息。”
傅忆琛没有说话,林谨夏则是起身,艰难的迈步,假肢脱落,她似乎没有感觉一样,身形倾斜的她艰难的弯身,拾起了假肢,自己为自己装上,从头到尾那纤细的身形,都流露出来一种别样的脆弱,和独立的坚持。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
林谨夏转身,那掷地有声的话,不知道说给温暖听的,还是说给傅忆琛听的,然后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挪的朝着电梯口走去。
林父与林母匆匆赶来过来,上下打量了林谨夏一眼后,林母的脸上露出来心疼和不甘,她看向了傅忆琛,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欧阳景画,终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声讨什么。
温暖淡淡的看了林母一眼,却带着一种鄙视与怜悯,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如此牺牲,可谓是伟大,可是也是一种自私的纵容,不然,林谨夏或许不会有如此阴狠的性格。
似乎被温暖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林母对温暖的观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淡淡的看了温暖一眼,扶着林谨夏转身进了电梯时,标明了立场道:
“忆琛,elin一直都以你为骄傲,她那么爱你,才会为你远渡重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保护她。”
傅忆琛转身看着林母,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我答应过她的,一定会尽我所能做到。”
林母见状,语气诚恳的道:
“我会为欧阳女士祈祷,祝她早已康复。”
然后扶着林谨夏走开,旁边的林父则是脸色无奈的看着,也添了一句:
“我们都希望亲家母早日康复。”
傅忆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温暖的目光落在玻璃墙上傅忆琛那道挺直的身形,微微冷笑,林谨夏一个远渡重洋就可以让他如此守护,那么她那么多年的等待,看来真的很是可笑。
傅忆琛果然从来没有爱过她,也不曾动心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