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车子犹如敏捷的豹子飞驰在荒原中一样,及至于目的地,轻盈的停止,而掌控着这匹敏捷豹子的人,更显得尊贵清冷。
车子准确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傅忆琛似乎并没有下车的打算,更没有为温暖打开车门的准备,但却有早就守株待兔的小护士在医院门口张望,看到了傅忆琛的车子时,略微迟疑的走了过来。
见温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傅忆琛终于转脸看了她一眼。
“傅忆琛,难道不能再为我打开一次车门吗?”
以傅忆琛的习性把她送到这里却不下车温暖倒不奇怪,但她不仅没有下车,而是如此要求着傅忆琛时,没有再向小时候那样微微翘起唇角眼巴巴的撒娇,只是安静中带着一丝幽怨与哀伤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傅忆琛。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后,温暖依然没有收回自己视线的打算,傅忆琛终于起身,不知道他是因为背后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还是因为多日的疲惫不曾得以缓歇,温暖感觉他从车里走出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尤其是站起来时,路灯将昏黄的光芒在他身上笼罩出一层清冷的轮廓,让温暖恍惚觉得他活在另外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里一样。
傅忆琛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准备过来的小护士不由停在了半路。
温暖似乎有些车里的起身,迟缓的下了车子时,迎上了手扶车门的傅忆琛。
他那么高,温暖仰视着他,目光与表情都那么的平静,平静的仿佛要与傅忆琛对峙,看谁能够沉默到底一样。
就在傅忆琛的喉结微动的时候,温暖突然间露出来一个狡黠的笑容,脚尖踮起,动作不快不慢,唇瓣划过了傅忆琛的唇时,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的脸瞬间成冰的僵硬。
但温暖没有退却,而是在傅忆琛那不可思议的视线下,闭上了眼睛,似乎认真的感受着他唇角的温度一样,微嘟的唇瓣,贴着他冰凉柔软的唇,三秒钟后,缓缓的撤离了他的唇瓣,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目光,温暖抿唇轻笑:
“傅忆琛,这个吻什么感觉?”
傅忆琛冷冷的瞥开了视线,仿佛她做了一件极为讨厌的事一样。
“是不是和那天晚上一样,曾令你留恋?”
温暖的表情那么自信,目光灼灼的看着傅忆琛。
“你准备自导自演到什么时候?”
傅忆琛转过脸看着温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似乎都是冰冷的排斥与拒绝,唇角抿起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聊一样。
然后他的目光从温暖的脸上落到了挡住了他关上车门的身上,语气冷绝的吩咐道:
“麻烦关上车门。”
说完他已经转身离开车门,眼看就要绕过车门回到驾驶座位上,不远处的小护士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傅忆琛的目光瞥过时,紧张的转脸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暖看着他大步走去的样子,顺手关上了车门,隔着车身声音不大不小的道: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你怕什么?”
傅忆琛没有回答温暖的问题,早已冷着脸坐进了车子,第一时间驱车而去,乍一看仿佛是她被人强行驱赶了下来一样。
但是,温暖看着那车子离去的方向,自然的伸手抚摸了一样唇瓣,眼底里蔓延淡淡狡猾的笑容。
傅忆琛,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那么刚刚的心跳,是谁的与她附和?
“艾小姐,您没事吧?我送您去病房。”
小护士面露难色的走了过来,显然安慰与八卦都不是她能做的,只能赶紧完成任务要紧,只是那目光里多少流露出来一些复杂的情绪,俨然温暖是一个危险物品一样。
可不是,第三者在世人的眼底里就是祸害,温暖仿佛没有看到小护士的目光一样朝着病房走去,不远处一辆车子疾驰而来,伴着林争那耀眼的星辉,听到他急切真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