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千年过去了,最让他痛苦的不是自己的不爱,也不是自己嫁给沧澜宇,而是自己的恨。
楼云,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更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可知道我啊总就为你想好了一切,也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只是你以前不会知道,现在也想必不会相信。
深吸一口气,花小倦低垂下眉眼,咬着唇道:“楼云,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以前的事情,我只要你现在应承我一句,不会真的害人性命。”
楼云讥讽的笑:“那些蝼蚁于我没有任何的作用,本尊不会要他们的命,只有闹大了,我安排的人才会被器重。她与你不一样,她的一切都要比你干净,所以沧澜宇,一定会被她吸引的。到时候记得来找我哭。”
花小倦转身,淡淡的笑了起来:“我会贴出告示,全天下招贤纳士,寻求能解这奇病的人,到时候不劳你费心,沧澜宇自会找到她。”
也许就如楼云所说的,她到时候会哭。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没有永无波折的爱情,没有一帆风顺的道路。
走了几步之后,身后又传来了楼云的声音。
“明天夜里,午夜之前来见我。”
花小倦的手自话颤动了一下,默默的走开了。
待到她离开之后,楼云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银白色的花瓣落在肩头,如雪一般,他不拂开,就那么静默着,很快那些树叶落满了他的肩头,就如同落雪为白一样。他那样站着,仿佛马上就要天荒地老了。
“明天呵,又是月圆。”抬起手,在手臂上,又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他曾经一直到现在都舍不得抹掉的划痕。
早就应该恢复的,他这样的身体,其实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只是这疤痕,他一直故意不让其愈合。
久而久之,他已经混淆了,这些伤口到底是为了记住恨存在,还是为了留恋她而存在。
他不知道,也许永远都想不出答案吧。
关于凤儿,他也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花小倦疲惫的从落雪归宅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向王府走去。
“驾,驾。”
才刚到王府门前,就听到了沧澜宇的声音,回身,花小倦问:“怎么样,有对策了吗?”
沧澜宇面容严肃的勒马,翻身下来道:“没有,但现在只能先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