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倦擦拭了一下嘴角,曼声道:“有人说,不管一个人怎样的改变,骨子流的血也是不会变的。血的味道是从他出生一刻起慢慢磨成了浓稠,将这一生都记录。”挽起滑落的发,花小倦侧过双眼看他:“从楼云的血液里,尝出了坚持、努力、与无尽的苦涩。”
那是如此苦涩的血液,甚至在苦涩中硬生生的透出一股幽甜。楼云,你到底尝过多少的苦,才变成这般模样。
我该怎么才能让你再甜一些,再甜多一些呢。
楼云像是被拆穿了什么谎言一样,豁然站起来,脸色发青的怒吼:“本尊贵为王,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怜悯!”
花小倦一愣,急忙道:“不是怜悯,楼云我只是——”
楼云觉得很难堪,仿佛最不想给她看的一面被看光了,一挥手黑色的影子已然消失。
他唯独想要她记得自己所有展现给她的好的一面,那些她说的坚持努力与无尽的苦涩,听着像在说一个不知悔改的傻瓜一样。
他不要她的同情怜悯,甚至不需要他的爱。她只是想要坚持自己要坚持的东西而已。
介于得失之间,他啊,只是想要她永远在身边而已。
陪着你,想要陪你到天荒地老的心情,不想被同情怜悯,甚至不需要你真的了解。我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看到你沐浴阳光、雨露、花和柔风中就好。
屋子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花小倦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空空如已的碗,一坐便是一天。从黎明一直坐到了黄昏。
而沧澜宇与江若雪又是另外的一番事情。
沧澜宇与江若雪来到灾区的时候,人群早在江若雪来之前就传出了救世神医会来救人。看到江若雪的人时,所有人都不禁在心中傻傻的想:这老天派来的人就是不同凡响。
江若雪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就已经被膜拜了。
沧澜宇浅笑着看她:“江神医好生的厉害,才刚来就这般受尊崇。”
江若雪脸色微红,有些窘迫:“王爷莫笑了,让大家排好队,我一个个救治吧。”
从清晨开始,江若雪就挨个救治,一直到了晚上给那些人开开遏制痛苦的方子,江若雪菜满心疲惫的向回走。
两个人一边向回走一边商谈。
“这般下去,还是不行仅凭江神医一己之力也不是办法,江神医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活着是否能直接开一个方子?”
江若雪摇头,“倒不是我存着私心,我用的乃是我身上浑然之气,王爷习武之人必然知道,有些人身上带着的气息便是有驱散邪魔之力。这黑气定然是魔气侵体所致,但魔气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我并不能查到。”
低着头,江若雪为自己的说谎微微心慌了一下。她其实已然知道事情和楼云有关,可是她不想告诉沧澜宇。
因为她要自己弄清楚他的目的。
关于这个目的,花小倦一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