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夜肮脏
看着她思索的样子，絮儿的心也在流血，小姐还是看不开，走不出来，否则这样好的机会她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若是将这件事的矛盾架移到龙帝的身上，不仅可以救洛家而且还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小姐还是舍不得。
或许小姐根本就没有想过救洛家，她的眸子里闪过震惊，把眼神落在洛凰的身上。
“你先下去，让我好好静一静。”
絮儿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
而洛凰看着她走出去，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心里忽然疼痛的厉害。龙轩，我还是留情了吗？
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惩罚自己违背誓言吗？
想起那是她十岁的那年，她跪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对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老人起誓。
“洛氏洛凰愿意将自己一生交给冰宫，今生绝爱于此，若违此誓让我永世活在痛苦中。”
华服老人好似不放心似得，继续道：“继续说，若违此事，我的家人惨遭分尸之苦，我的外祖母死后沦于十八层地狱，受烈火焚烧之苦，永远不得超生，我的女儿世代为娼，儿子世代为奴。我自己被爱人抛弃，被世人唾弃，永世不得轮回。”
十岁的小女孩震惊于老人的话，还是含泪将老人刚才的话，一个不差的说出了口。
她起誓完后，一下子摔入了雪地，眼泪的温度打湿了一旁的白雪，忽然露出了一个惨然的微笑：轩哥哥，别了。
她更是忘不了，那一天雪山的风紧的很，她跪在冰宫历代祖师的画像前。
“冰宫二十九代宫主洛凰甘愿免去冰宫宫主职位，自请下山，现在接受宫规。”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那一刻的决然让无数的冰宫弟子记忆犹新，她将手放在自己头上，不一会儿白腾腾的热气升起。
那一刻无数的弟子感到了惋惜，数年的内力就这样完了，她难道就没有舍不得吗？
而旁边的大长老也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美貌的脸蛋也是闪过无奈，然后对着手握荆棘鞭的弟子道。
“开始执行宫规，洛凰不尊门规，现在废掉她来源于冰宫的武学，鞭打五十荆棘鞭，走天险大道，若是她能活着走出去，今后她和冰宫再无交集。”
旁边的三长老刚想说什么，她一个眼神便将他瞪了回去，然后冷声道：“执行。”
拿着荆棘鞭的弟子，手抖的将鞭子往她身上抽打，这个就是冰宫的神，冰宫的骄傲。
可是她就是执意要走出冰宫，到底是为什么呢？这可能是所有冰宫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却绝口不提。
洛凰咬着牙承受着疼痛，那倒放的荆棘鞭每一次放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衣服便开一道口子。
里面的鲜血不住的往外流。她看着挂在最后面的挂象，看着老人那慈爱的脸，心里默念：“对不起，外祖母，凰儿还是犯了和娘一样的错误，然而娘亲有您的庇佑。可是凰儿此时好疼，好疼。”
虽然她从来没有从老人那里取得过温暖，可是人就是这样。在最脆弱的时候，任何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救赎。若是她知道日后的真相是那样，即使死她也不会在她的挂向前默默的祈祷。
十五岁的她，她不知道是如何撑下来的，她只知道自己走出那条被冰宫的人称为天险大道，一条被炭火堆出来的路时，她已经没有了知觉。
想到这里，被蒙在被子里的洛凰更是无声的开始哽咽，那一刻她都没有哭，为什么自己现在却能让泪染湿了衣裳。
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终于摧毁了她心中牢固的堡垒吗？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真的将自己所有的脆弱都唤醒了吗？
而龙轩这时，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四个太监。他们大概都有三十上下的年龄，从那肥头大耳的样子不难看出，皇宫把他们养的还是不错的。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而一旁的顺公公看到这一幕险些跪了下去。皇帝爷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可是害苦了自己，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寿终正寝。
“好了，和朕走吧！不要脏了朕的地方。”
几个太监更是吓得厉害，但是陛下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违抗，只是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顺公公。
希望他能给自己指一条活路，可是等来的只是他狠狠的一瞪。
龙轩对于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直接选择了无视，大踏步的出了九龙殿，步子显得异常轻快，好像刚才的不悦只是错觉。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一处宫殿时，七喜已经在那里等了不少时间，忙忙给龙轩行了一礼。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奴才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的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