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呆愣的同时可没有忘记回答他的问话:“陛下和皇后娘娘有这样的能人相助,必然是千秋永享,这难道不是幸事吗?”
龙轩冷哼了一声:“是吗?”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已经让景然有些承受不住,那眼神可是赤果果地嘲讽。帝王那犀利的神色中杂夹着洞悉一切的讥讽,让他的心脏都险些无法正常的运转。
“当然是。”他硬着头皮继续回答,可是那声音却让人听着有言不由衷的意味。
龙轩伏在桌子的一角,然后挥动了大大的狼毫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就在大家都屏气凝神的时候,他扯起了明黄的东西狠劲地扔给景然。
“这是你要的东西,去晚了不定赶上给他收尸。”虽然写了圣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他话里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景然接过飞来的圣旨,笑了笑,向着外面跑去,而其他的大臣,他也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等整个御书房安静下来的时候,洛凰才走向了他,看着他有些疲惫地靠着那张看上去黄橙橙的龙椅,她绕到了他的背后轻轻按着他的耳侧。
龙轩感受着她的柔夷不断轻柔着他的两鬓,不知道为何,微微叹息了一声,那样的声音让洛凰的心也是跟着揪了一下,没有缘由的缠绕。
难得的静谧,那样的日子好像是他一直想找到,而却很难实现的生活。这个代表着御龙国最高权力的御书房,她也只是偶尔来过。
她好似永远都不会关心自己干什么?今天来找自己的理由成立吗?看一看自己有没有吃早膳?她什么时候起这么关心自己了,纵使如胶似漆的那一段似水华年,好像这样的相处都是很少的。
“他们怎么就请动你了?”
这是他享受之余的感概,按照道理来,她可不是那么好请的,而且朝堂的事情,她一向是讳莫如深,不愿意搀和进来。
“还不是你的面子大。”她靠着他,那淡淡的清香远远不断传进他的鼻…9…9…9…9,<div style="margin:p 0 p 0">息,像是要给她的愁眉划开一跳动的痕迹。
“他们拿我的名义了?”
他眸子一沉,就她怎么可能这么巧的来到这里,没有想到自己这几个身边人,居然将自己的旨意越来越不当一回事情了。
“他们也都是为了你好。”
龙轩眸子一动,手轻轻的一勾将她带在自己的怀里:“那子就是一个找死的,能怪我吗?”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那子愣是不服软,骂了他一代帝王。一个两个的还都替吴炯求情,让他心中的怒火是更加的高涨。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要将他处以极刑,那个浑身硬骨头的子缺少的就是皮鞭,真的是不懂官场黑暗。
“那可以告诉我,他怎么惹怒你了?”洛凰看着他还是心气儿难平的样子,只是温和地道。
“我想举兵药王山,他们不愿意。这个吴炯,更是朕是暴君,动不动就行穷兵黩武之术。”
他摇了摇头才道:“那就是一个傻子,怎么清楚盛世祥和都是漫天血影换来的。”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处:“凰儿,你,当初朕选择让这样一个人给朕当御史,是不是做错了。”
“你是嫌弃他傻气吗?”
“他不傻吗?敢在一个帝王面前他是暴君。”
他缓了一下神色,又是看向了她:“这还不是让我最为生气的地方。你知道他了什么惹怒了我吗?”
他的声音里像是在笑,更像是有着几许化不掉的苦涩,浓浓地缠绕着他,让自己慢慢走进一个无法言之的深巷子。
洛凰放在他脸部的手也是一顿,难道那个人了更为过分的话,这也怪不得他生这么大的脾气了。
“他,朕若是一直走穷兵黩武的路,会祸及子孙的福泽。”他搂着她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细腰,那里面的隐忍唯有洛凰才清楚。
好似是要毁天灭地一般,而他的眸子里却依旧深沉的化不开,像是一道深渊,不断困扰着他自己的灵魂。
洛凰的心也是忐忑了一下,她比谁都清楚,子嗣是龙轩身上过不去的坎,他这一生子嗣单薄,可是那个御史这样的,他能承受的了吗?
没有当场杀了他,洛凰都觉得眼前的人自控能力过于强大。那个御史是专门在他心上捅刀吗?不管当初他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给自己下的绝孕药,从后来那风雨不阻的药,她也是清楚,他后悔了。
虽然她一般不会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可这是抹不掉的事实,他后悔了,只是这种后悔没有办法挽回而已。
“凰儿,真的会祸及子孙吗?”
洛凰失笑,他不是不信命吗?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别人竟然些许都碰不得。像是一个禁区,触辄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