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知道主子的判断不可能出现错误,毕竟这些年过来,主子的英明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天地可鉴的。
当洛凰到达滁州以后,她并没有看到苏羽。要知道现在的滁州正处于和永州开战的主要驻扎。
现在也是开战在即,双方的城池也有重兵把守,若不是天鹰的武功不一般,而且苏羽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们这次进滁州恐怕是难上加难。
可是到达滁州后,他们也没有急着去找苏羽,反而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洛凰虽然不清楚天鹰为什么这么做,可她还是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一不耐之色。
天鹰如何安排她就如何做,唯一让她不满的是,这个江湖痞子居然对着这客栈的老板,自己是他的夫人,当时她也忍了。
然而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这赖着不动是想干什么?
在接受了她若干的一言不发,以及旁边的轻音甚多的冷眼相待以后,他好似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朗声开口道:“方才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宫主切莫见怪。”
“我没有见怪,不过这样的事情怎么着也应该和我商量一下。”洛凰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看似轻松,可是那话里面的冷意还是丝丝入扣地进入天鹰的心间。
天鹰轻抿了一下那略显厚重的嘴唇,苦笑着道:“这个时候,龙辰必然是派出各路人马寻找你,我的弟兄们负责将人引开,我们才得以这么快的时间就进了滁州。可是苏将军那里也未必安全。”
前面的话若洛凰异常的赞同,那么后面一句明显让她的心里很是不平静。难道苏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急剧变化的脸,天鹰也意识到她可能想歪了,解释道:“当初苏将军让我们去接你,他为了以防万一,希望等打乱了龙辰的计划以后,你再出现。”
“这一段时间由我负责你的安全。”看着他这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洛凰的眼睛又是挑了一挑,因而他这是不能穿自己身份的代表色了?
红色,若邓斐穿上它是妖艳,花爷穿上它是清冷,那么眼前的人穿上则是杀气,赤*裸裸的杀气,那红色也成了天鹰杀戮的代表。
很多人都怀疑他为什么喜红,不少人也是猜测,那杀戮的血色也是足够他的红袍永不掉色,出了红色,他们不知道,还有那个颜色更加的符合大漠里面的杀戮之神。
看着洛凰怪异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舒服地晃动了一下身子。这些年来红色已经成了他的本命色,他的衣服大同异,可是最具雷同的还是那满眼的红色。
如今穿着这个衣服,着实的感觉到怪异,自己都觉得这不是自己了。若不是担心暴露了身份,他才不愿意来这里吃力不讨好。那一望无际的沙漠才是他最该留恋的地方,这精致的亭台楼阁让他感觉到生生的别扭之色。
若不是欠了苏羽那老儿的人情债,眼前这个烫山芋他才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祸害,他入关不久,可是每每听到她的消息,那已经足够的让他如雷贯耳。
那羡慕又诅咒的声音可是不绝于耳,本来以为她如今也该安顿下来了,毕竟听传言,辰王对她不错。可是苏羽的请求让他似乎又是明白了一,眼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世人的那么幸福,
这英雄自古多磨难同样适用于女人的身上,那就是红颜自古多命舛。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人能支持到什么时候罢了。
若刚才是她打量着他,让他微微有些别扭,那么他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当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毕竟那个这些年来,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那深宅大院,外男更是凤毛麟角。有时候碰到一个,也颤颤巍巍,更不要如此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了,哪怕是景然,这个龙轩身旁的重臣,看到自己也不过是轻轻一瞥而已。
这次苏羽不安排他们见面,恐怕防的不仅是龙辰,更是龙轩这边的人,她早就从药王那里得到消息,景然这个时候恐怕正在滁州吧!
一旁的轻音抓准时机冷哼了一声,双眼更是剜了他一眼。嘴里像是春风敷脸一般的自语:“色胚。”
而天鹰大人也是江湖中的杰出儿郎,将她这一文不值的话语,愣是听成了万金难得的金玉良言,那感谢的神情是溢于言表。
只见他轻轻向轻语作了一辑:“这位姑娘所言甚有道理。面对宫主这样的天姿国色,本人若是生不出一歪心思,那还是江湖汉子吗?”
“这色胚二字,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他的很是字正腔圆,轻音的眼睛瞪得犹如猫儿的圆眼睛一般,那里面不外乎流露着的都是没有办法言表的震惊。
一旁的洛凰都忍不住对他的不要脸刮目相看,怪不得当日他尾随自己到了冰宫以后,大长老会毫不留情的将人扔下了雪山,就凭着他这一副样子,洛凰都忍不住对已故的大长老竖起倾慕的大拇指。
当时她怎么就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要知道大长老的暴躁脾气,在整个冰宫可是有史可载的。眼前的人突破了冰宫历史。
“你当初没有被她老人家宰掉,是你的福分,这是没有办法传授的福分。”
听着她这没有褒贬的评述,天鹰的脑袋瞬间多了几条黑线。若,他今生最痛恨的是什么人,除去冰宫大长老,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人。
冰宫的大长老,那就是一个毒妇,对于天鹰来他多么希望那时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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