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实并没有什么的,你也别太在意,毕竟伯父他已经成年了,会照顾好自己,没有跟你说可能是因为你起床比较晚,事情又比较急,所
以才匆忙的走了。换个方式说,就算你的预感是正确的,那又能怎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啊。所以你也不必纠结了。”
这么耐心的话,很难想象是从安培炫的嘴里说出来的,偏过头看他,他只是望着前方,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很深邃好像刚才的话根本不是他
说得一样。亚麻色的刘海儿不知什么时候剪短了,刚刚好露出了两个眸子,能看得出来,眼神很深邃。两侧的头发服贴的贴在耳际,后边的有
些泛黑,稍微扫到脖颈,很清爽的感觉。黑白的立领毛衣松松垮垮的与头发相接,袖子也很长,双手的大拇指伸进深色牛仔裤的裤兜里面,袖
子的长度正巧可以将剩下的露在外面的手指盖住,脚上穿的是新款的黑色匡威帆布鞋。怎么看都有点冷酷,但是头发却又有些阳光,这两种极
致搭配在他身上并不别扭,反而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彼此的适应,看起来很舒服。
“泪,炫,我们吃完了,走吧。”秦牧修的话拉回了我看安培炫的眼神。
“就来。”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见秦牧修已经进去,我也开始往回走。
“看我那么长时间,怎么?喜欢上我了?”安培炫的步子迈得很大,所以只迈了一步就到了我的旁边,跟着而来的是这句话。似乎对我的答案
有很深的期待。
我看着旁边的安培炫,他的嘴角上扬,挂着一丝很——欠扁的笑容。我以为这是他故意说来要缓解我的情绪的,也很配合的回他:“才怪,自
恋!”然后径直走到玻璃的落地门前,拉开,进屋。
但是我没有看到的是,安培炫听见我的话后,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然后下垂,眼神里染上了一丝名叫“落寞”的情绪。
“如果这样,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呢?”安培炫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