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打更小厮说的,猫儿可是要找他对峙?”公子祈放下手中的茶盏,为轻车感到深深的惋惜。
清澈可是香阁男色里最为好看的,倒是可惜了。
“自然需要!”苏子衿点了点头,找人对峙可是为自己洗冤的第一步,心理战这种东西靠的可是技术。
公子祈摆了摆手,示意左右去把那打更的小厮给找来。冷眼看着苏子衿,心里暗想她应该不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打更单位小厮并不是那种彪形大汉,一身黄衣,倒也穿的颇有风骨,面相倒是也有几分眼熟。
仔细一想,才发现,这男子正是接风宴上那群谋士中的一人!他的嘴唇极薄,眼角上翘,一看就是一幅刻薄的样子。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即使不是一个阁,也是见过面的。再加上刘冲又是著名的巧言善辩,清澈的脸色已经开始惨白。
“昨晚你看到了什么?”苏子衿问道,声音里是少有的轻松。大学期间她可是著名的一辩,谁敢与她争锋?
“在下看到夫人与清澈野合,夜深人静时行鱼水之欢。”刘冲得意地开了扇子,放在身前摇啊摇,区区一个女人还想和他“第一状师”一决高下,当真是自不量力!
“你是怎么看到的?”苏子衿继续问道
“自然是听到了夫人屋内的声音,被吸引了去。”刘冲也不甘示弱,编的像是身临其境看到的一样。
“你确定是在屋内?”苏子衿一笑,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笑得一脸得意。
“没错!”刘冲确信的点了点头。
“你刚刚不是还说'野合'么,怎么这回又在屋内了?”众人都知道,野合是指在外面行事,这屋内嘛,还是叫做偷0情比较好••••••
刘冲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苏子衿如此的能言善辩,“在下不过是一更夫,用词不好还请夫人见谅。毕竟在下没有读过几年书。”
刘冲说这话时,牙齿已经咬得“嘎吱嘎吱”响,让一个读书人说自己没有读过书,这是多么大的侮辱,他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衿眼珠一转,爽快的大笑起来,“你这用词不当也就罢了,若是谎报夸大了事实,该如何是好?本姑娘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你赔得起吗?”
苏子衿的“赔得起”三个字说得极重,阁主本就阴晴不定,万一自己得罪了夫人,待阁主回心转意之时,也是个麻烦。
刘冲也是个聪明人,小心翼翼的瞟了公子祈一眼,见其一脸淡然,才算放宽了心,道:“在下虽说不会用词,却也知发生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
刘冲的话语很卑微,却在一言一语之间,直接肯定了苏子衿暗地偷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