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蓝和瑾微微皱眉,但还是雅致了心中那一抹担忧,淡笑着走到了花月舞和秋虹的身旁,“内人不善饮酒,瑾来和秋大人喝上几杯!”
瀛洲的酱香自然是比不得梨花舞和胭脂醉,但若是喝的多了,倒也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不觉,地上已经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酒坛,秋虹的脸色微红,晕晕地拽了蓝和瑾的手臂,道,“思儿心思深沉,即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也无法窥视得出几分。瑾相如此精明,怎得中了她的诡计?”
蓝和瑾喝了许多,眼中已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摇摇晃晃的靠在了花月舞的身上,朝她东武耳根后面吐着气。
花月舞感觉耳根痒痒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抓了抓,竟然弄红了一片,逗得蓝和瑾咯咯直笑,伸手抓了一把花月舞的头发,任由它在指缝之间流走,“少年愁,少年愁,偏要早生了华发方可修。。。。。”蓝和瑾说着说着,还十分不雅的打了一个酒嗝,喷了花月舞一脸的酱香味。
花月舞看了疯疯癫癫的蓝和瑾,顿时一种不爽跃上心头,就这酒量还敢和人喝酒,真是不怕丢了东武朝廷的脸!
花月舞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瓷瓶,倒了一颗解酒丹,刚想要喂给蓝和瑾,却被蓝和瑾给永寿止了住,“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嗝。。。。。。别管!!!”蓝和瑾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秋虹地身侧,道:“瑾可没醉!要解酒丹的应该是秋大人。。。。。”
秋虹听了蓝和瑾的话,一瞬间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醒酒丹又有何?人生若不大醉一场,岂不是再无机会?”
秋虹趴在了桌子上,往日里收敛着坏水的眼睛闭了上,平稳地呼吸着,和着鬓角斑驳的白发,竟然让蓝和瑾徒生了几分心疼。秋虹,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年父亲而已。
“月舞,扶我出去走走,头晕。。。。。。”蓝和瑾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唤道。花月舞倒也是难得的听话,顺手扶了蓝和瑾,便要出去。
“秋某指向求瑾相一件事。。。。。。”秋虹趴在桌上,一句话说的很轻,像是羽毛飘在地上一般,让人怀疑它的存在性。
蓝和瑾站住了脚,缓缓侧头,阳光洒落,映出号坎的侧颜,翻出淡淡的金色,“瑾定保心儿一声平安!”
一句话,像是亘古不变的承诺,秋虹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朝蓝和瑾挥了挥手,声音里是难有的轻松,半饷终于吐出了一句话,“送卿一阵风,助君上青云。”
蓝和瑾身体一顿,拽了花月舞和宁繁跑到了甲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转身对宁繁说,“之前的计划取消,秋武先不动。。。。。。”
利落的话语,清醒的逻辑,让手里攥着醒酒丹的花月舞一惊,“你没醉?”
“那点小酒怎么醉得到你家相公我?”蓝和瑾得瑟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掀起的寒风让花月舞不禁一抖,一个暴栗打在了蓝和瑾的头上,“你不冷姐姐还冷呢!”
蓝和瑾被花月舞打得嘴角撇了撇,蔫蔫地收了扇子,去到外面看海。花月舞的武功倒是不足为据,她那一身的毒可是啄食让人心惊。一想到上次的泻药事件,她在茅厕蹲到双腿发麻,险些跌到在茅坑,她就颤抖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