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依旧昂着脸等他的答案,一如他初次见她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市长千金。
他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薄染,你要记住,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你交代。”
她咬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从始至终,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根本不喜欢你,你却还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紧追不舍。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识趣的女人,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被人利用了还不知悔改。你自己巴巴的贴上来,还指望别人对你怜香惜玉吗?醒醒吧,这个世界没这么单纯,我,或者顾淮安,都不是适合你。因为你实在太笨了!”
裴锦年几乎是激怒的。
薄染就没见过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他多惜字如金啊,当初她都厚脸皮的贴上去问“你爱不爱我”了,他连“我爱你”三个字都懒得说,硬是模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他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咻咻的小箭,密集的刺入她的心口,仿佛都能听见流血的声音。
就是没有关系的人,听到这番话,也会愤慨。
何况是曾经那样爱过的人。
可他说的又一点没错。
是她先追他的。厚着脸皮,像个牛皮膏药,整天锦年、锦年的叫,到处跟人宣誓,这个男人是我的,谁也别打他主意。
制造一切机会,装作是巧遇,其实破绽百出,他都不屑戳破了。
明明做饭那么难吃,还非要亲手做,为了学烹饪十根手指都伤痕累累,做出来的便当还是让他的同事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