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离过一次婚的薄染来说,结婚,无关法律,它只是一个承诺,有关一生一世的。
顾淮安说要结婚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证书,只是想到教堂。
他也的确是这样准备的。
车停下来的时候,在薄染面前的是一座尖顶教堂。
拉开车门,他牵着她的手跑进去,不是礼拜天,傍晚的教堂空旷而寂寥,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最后在牧师台前停了下来,没有祷告的牧师,也没有来宾的祝福,眼前,只有十字架上的耶稣用慈悲的目光俯视众生。
顾淮安忽然转过身,正对着薄染,拈起她的手,认真的问:“愿意嫁给我吗?”
薄染从他专注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时间,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
他却像变戏法似的,从掌心多出一枚钻戒,霸道强硬的箍进她的无名指。
戒指的大小刚刚好,薄染一惊,想脱掉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赖的笑:“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戒指凉凉的,套在指间,薄染恍惚听到心间有什么坠落,是尘埃落定的声音。
离开教堂,薄染才知,晚上顾淮安在帝宫请客。
他说:“要向所有人重新介绍你,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