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医生说,孩子内脏出血,要立刻输血。
见薄染和裴锦年一起来的,便下意识问:“是孩子的父母吗?来验个血,以防万一。”
薄染张了张口,想否认,但都这个关头了,怕再激怒裴锦年,便识趣的没说话,跟在医生后面一起进去了。
验血站的护士用针尖扎破薄染的指尖,取了滴血到试管中,然后给薄染一粒药棉,让她按着手指。
裴锦年恰好过来,要帮她接药棉,两人的手在空中一碰到,就立刻各自分开,动作太大了,反而显得尴尬。
护士好笑的看着他们:“都两夫妻了,还客气什么。”说完,直接把药棉递到裴锦年手里,“帮你老婆好好按着。”
裴锦年没说话,接过药棉,拉着薄染到长椅上坐着等着。
以前她最怕打针,二十岁的人了,看见针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会挤出眼泪,会可怜兮兮的吊在他的脖子上和他商量:“不打针好不好,我回去吃两粒药就好了。”
他总是板着脸,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多大人了,别任性。”
她只好咬着嘴唇进去,出来时吸着鼻子向他撒娇:“你看我都出血了,我不管,你要帮我按着,一直按到不疼为止。”
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想让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他每次都不疑有他的老老实实帮她按着,从不拆穿她的小把戏。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回忆总是很长,扰乱人的思绪。
薄染从他手里接过药棉:“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顿了一下,松开手。这时,医生从化验室出来:“万幸,孩子妈妈的血型吻合。”
薄染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她和念念还是有缘分的。
她站起身:“现在可以给孩子做手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