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江释再也忍不住了,虽不知那女子是谁,但这畜生意欲霸王硬上弓,糟蹋人家姑娘清白之躯。若碰不上也就罢了,既然撞上了,小爷便不能坐视不理。
他当即装腔作势,高声咳了两下,吓得里面那两人俱是大气也不敢出。那少女转瞬缓过神来,一把推开梁勇想跑,反被他扼住喉咙。梁勇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大意,高声问道:“在下是金刚堂梁勇,外面是哪位朋友?”
江释缓步走进去,笑道:“梁师兄真好雅兴,跑到这等幽暗之处来寻那快乐之事,李某很是佩服啊。”
梁勇这才听出是那追梅堂的李陵,高悬在心中的恐慌反倒放了下来,也笑道:“原来是李师弟,即是让你撞见,这等快活事为兄自不会独享。”
那少女原本还以为来了个救星,一听两人俱是龙牙同宗,屈辱慌乱的芳心更是彻底冰凉,怪只怪自个贪心,怎就信了梁勇这畜生的诱惑。她修为浅薄,单是梁勇就敌不过,更不消说外面还有一匹饿狼。悲愤的眼泪这就夺眶而出,她暗暗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愿受人侮辱。
“梁师兄抬爱了,不过似这等男欢女爱,还需你情我愿才得水**融,强扭的瓜不甜,黑灯瞎火,莫要伤了自个。”江释在心底也暗暗啐了梁勇一脸,谁他娘与你这种渣滓称兄道弟,这要是在外面,小爷我早就阉了你这贱种,那里与你费这些话。
他这番话里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梁勇再傻还能听不出来,这厮是要做那出头鸟,坏他好事。他自是恼羞成怒,却也不敢当即翻脸,只得将那女子放下。那少女如见天日,立刻跑到江释身后,颤巍巍抓住他一只胳膊,啼哭道:“师兄救我……”
那少女说不完两句已是泣不成声,隐隐还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栗。江释更觉气氛,轻轻抚摸她额头,柔声安慰道:“师妹莫怕,为兄自会为你做主。”
这时那梁勇也走了出来,只是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他与江释擦身而过,只留下句狠话:“你给我小心点。”
江释混不在意,回首笑道:“梁师兄慢走,天黑路滑,莫要摔个狗啃泥才好。”
梁勇恨得直咬牙,愤愤然拂袖离去。江释拉着那少女也跟着走了出来,借着远处灯火才勉强看清她相貌。约莫十五六岁,容颜很是秀丽,一双柳叶眉煞是好看,也难怪梁勇会盯上她。
她一身紫蓝纱裙被梁勇撕烂多处,露出右侧浑圆的肩头,隐隐可见月白肚兜。裙摆也被扯去一大截,露出雪白大腿来。可别说梁勇,他乍看之下都要升起些邪念了,赶紧消了这念头,又脱下长衫给她披上。这女子相貌本就妩媚动人,再露出些许粉嫩的肌肤出来,是个正常男人都觉火起。
“多谢师兄仗义相救,小妹芙兰,师兄怎么称呼?”
那少女紧紧遮住裸露的肌肤,这才敢抬头去看江释,眼中泪痕都未干,江释下意识就要为她拭去,恍觉不妥,手到半空又停了下来,笑道:“追梅堂李陵,你是蚁巢弟子吧?”
芙兰点头道:“小妹入门不到三个月。”
江释又问道:“你怎的会认识梁勇,又怎会如此大意,随他到这等幽暗之处,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芙兰面色潮红,支吾道:“我炼器差一种极重要的材料,便央几位师姐帮我留意,这才认识了梁勇。他说那材料他有,还要助我炼器,让我来此处寻他。我一时贪心,这才……”
江释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小妞也忒好骗,全然没有防备之心。芙兰见他面带笑意,料想定是在笑话她,更就面红耳赤,扭扭捏捏也不敢再看他,忽听他问:“差了哪一种?”
她小声道:“千藤木。”
江释想了想,这东西他好像也有。上次在断夜森林搜刮了不少炼材,自个又用不上,大半都给了江离,也还剩下不少。这便埋头找了找,真就找出两截来,看品质都还属上乘,这便丢了过去,还不忘提醒道:“以后还需留个心眼,不是什么人皆可信任,女儿家且得懂得保护自己。”
芙兰接过那千藤木,明眸之中更就雾气氤氲,连连道谢。江释见她楚楚可怜,这又动了恻隐之心,便道:“把你那魂器取出我看看。”
芙兰自是言听计从,祭出她那柄尚未锻造成功的青木剑。江释用离火洗练了一遍,发现她这柄青木剑着实惨不忍睹,九重禁制里错了三重,另外那六重也不完善。他微微蹙起眉头,见住处也不远了,便道:“你这魂器中炼错了许多地方,还需矫正过来。我就住在附近,你若不急,且随我回去,我帮你祭炼。”
一听这话,芙兰更就无地自容了,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位李师兄心地当真善良,救了她不说,平白送了那炼材还要助她炼器。她也晓得自家那点本事,就这柄青木剑还是几位同时入门的师兄帮着祭炼,这位李师兄怕是与桔梗师姐修为等同,他愿意帮忙,她自是满心欢喜,这就点头应允。全然不想,若江释借故图谋不轨,她这又是把自个往火坑里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