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的孩子?”女子轻笑了一阵,红唇妖艳欲滴,“寒武纪,你以为你还看得到那个时候么?真以为那爱新觉罗的家主金恒锽愿意抛下旧怨与我们席家结为亲好?所谓的订婚,不过是那位大佬的缓兵之计罢了。席家现在和爱新觉罗家族势同水火,当年追杀金恒锽也有我们席家参的一脚。现在那位大人物得势了,却不拿我们开刀,毕竟还是在忌惮我们席家的底子和人脉网。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所以才玩缓兵之计先结亲家,让他金恒锽有充裕时间整合家族内部人脉网,处理其他迫在眉睫的敌对家族势力。等他清理地差不多了,就调转尾巴,反咬我们席家一口。至于金娜?那不过是个分家的小姑娘,丢了就丢了,金恒锽真会在乎?”
“梅姨……果然还是你远见卓识,英明神武。这一点我倒还真没想过。”寒武纪忍不住轻声赞了一口。
女子血红色的唇角绽放了一丝值得琢磨的笑意,她不答话,只是白手一提,轻轻地抿了一口手中的法国1982年的拉菲酒,喝去了三分之一后,剩下三分之二留在酒杯里,随着她缓缓转动手指,酒杯里的酒液也在缓缓荡漾转动着,激起层层红色浪花。
喝了一口红酒,女子的红唇更是红艳如火,她一抹红唇,眯眼笑道:
“寒武纪,你说我一剪梅比之当年的教父杜月笙如何?”
寒武纪立刻道:
“当然是小姨牛,你的本事远远胜过杜月笙,别说杜月笙,就是虞洽卿和杜月笙两个加一块也不及小姨你一半啊。毕竟不是谁都能够五岁时就能说英法德日奥罗马尼亚六国语言,而且还能说四种口音的法语的。更没有多少人能够在十二岁的时候逼迫父亲签订江苏太湖房地产三幢新房合约,而且最连严格的司法部律师团都找不出破绽。更别说十六岁就以800分的GMAT满分成绩去哈佛商学院留学,每年拿一等奖奖学金,五年就拿到了国际金融硕士学位,后来又得到了金融学和心理学双料博士学位。玩转整个上海的金融圈,既是汇丰银行三把手,还是上海银行董事之一,还是席氏家族十几家上市公司的挂名董事,还牢牢把上海新一代青帮握在手心里,垂帘听政,决胜千里,权掌天下,只手遮天……上海滩百来家外资银行,虽然席家的人在里面当经理、副理、协理的也有三十几个,但是哪一个比得上梅姨你?要不是你哥哥席与善生得早了几年,庞大的席氏集团也必然是你的囊中物,在我眼里,你就是神。”
“寒武纪,你的口才还真是有进步了,当初你也不过是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练家子,现在都可以当半个说客了。起码溜须拍马这一样本事你倒是学会了几分。”一剪梅嗤嗤一笑,食指左右轻动,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神?你说我是神,可外面的人可都说我是妖孽,说我是蛇蝎心肠的白素贞呢。”
“那是因为他们怕小姨你。”寒武纪立刻道,“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一旦怕什么东西,往往会竭尽所能去抹黑它以此掩盖自己的恐惧和懦弱。在我眼里,小姨你就是神。”
“如果我是神,那这个世上的神也委实多了些。而且那些个排的上好的红顶董事们也不是全怕我,那一次我去开个高层会议不是受到他们的放浪眼神游弋摩娑?”一剪梅淡淡笑道,笑容妩媚而悠浅,随即她又道,“寒武纪,你长年跑在外,耳朵广,我年初刚从香港汇丰集团回来,从计划财务部总经理坐到上海汇丰银行行长助理这个位子,长三角一带的消息有些落后了。最近长三角一带可还有什么足以提一提的新鲜事?政界,商会,国企,民企,可有什么数得上号新秀冒出来?”
寒武纪一怔,想了想,道:
“最近长三角地区的新秀圈子还算平静,倒也不多,除却那些良莠不齐的世家弟子,倒也没有太多有作为的角色。对了,真要说的话,倒也几个小姨你能够感兴趣的。”
“说说看。”一剪梅仰躺在藤椅上,轻轻摇动着紫竹藤椅,晃动着酒杯,面朝窗帘,随口道。
“听说最近浙商中的大家族,叶氏集团的大少爷叶天成能力挺不错,虽然年纪轻轻,才十余岁,但已经开始尝试接管叶家的部分部门,隐隐有青出于蓝超过他老爸的意味。”
“这个我倒也有点耳闻。叶家么?叶大帅的亲家,虽然底蕴还不足,不足以进二十八大星宿家族,但是凭影响力也勉强能排进前三十了。”
说到这里,一剪梅微微蹙了蹙秀眉,眼中露出了些许凝思之色,随即一睁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