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头,全作虽然对墨纯薄待伯母一事心存芥蒂,但很快就释怀。不过呢,墨纯却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咯,依然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接下来那几天,墨纯总是独自一人吃饭、看书和玩乐,远离小群体。
每天除了跟秦锋、曾生、吹雪和游雪玫等人说上几句话,唯独不搭理全作。
“这小子的心理未免太过阴暗了吧?”某天全作看着墨纯冷漠的背影,一时哭笑不得。
“或许他需要安静呢?或许他焦虑某些事呢?”游雪玫淡然说道。
“就他那小愤青的思想,能焦虑什么?”
“或许是王力军呗。”
果然如游雪玫所言,墨纯的心结竟然是王力军。
王力军有了消息,墨纯喜闻乐见,看什么都是光明的。
“王局长太牛了,以一敌五,不仅擒下那五名悍匪,还能安然无恙。”
墨纯挥着手臂,意图还原王力军的高光时刻。
全作闻言,只能“呵呵”。
曾生忽地抬头说道:“‘青山’老师说过,报纸除了日期是真的,正版新闻都是假的。”
墨纯轻啐一声,道:“‘青山’老师迟早进‘青山医院’,那里有他的小伙伴。政治老师不讲政治立场,一天到晚装清高,对官媒明哂暗讽,在学校丛恿学生闹事,此乃反动分子。不过呢,我喜欢他那种个性。”
曾生窃窃私笑,接着重新专注报纸。
久未开口的秦锋忽地说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堂堂公安局长去当卧底几天,成何体统。难道没有警员可用了吗?”
墨纯摸着下巴,眼神飘忽,似在思考,很快高声道:“人家是干刑侦出身的,肯定有几把刷子。啊,你们也真是的,亲身上阵你们就说作秀,躲在办公室指挥,你们又说缩头乌龟。警察不容易,尤其那些重案组的警员。你们这些刁民,永远只看到黑暗。”
此语一出,秦锋和曾生面面相觑,顿起疑窦:这愤青少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人情味了?
“说的好!”全作鼓掌称道。
“没你的事,坐一边去。”墨纯像赶瘟神似的挥手,鄙夷兼鄙弃。
全作耸耸肩,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秦锋实在看不过眼,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莫邪呢?”
“我这样对他,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曾生也看不过眼,道:“就因为莫邪那一句话,你有必要记恨那么久么?”
“我没记恨哦?像我这种小人物,怎敢记恨邪少呢?”
二人看到墨纯那轻佻的表情,一时为之气结。
全作见状,忙轻声道:“今晚玫儿请客,赞助每人十块逛昌大昌,大家有兴趣不?”
话落——
“我去!我去!。”
秦锋和曾生睖睁地看着墨纯,一时忘了表态。
墨纯果然像孙悟空的金箍棒,能伸能缩,为十块钱折腰。
这年头,谁不是为了钱把命拼呢?为了提高生活的质量,不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都是严重透支的。透支还能找个理由放个长假,如果为了生存,拿条命在(比雾霾更恶劣的环境)榨油坊工作,实在惊叹这类媲美蟑螂的人。污染自己赚取血汗钱无可厚非,问题是也污染了邻居,乃至该片区域。
环保局为了从中牟利,伸出黑手要钱。那些榨油坊的老板不给钱,就等着“关门大吉”。污染严重的榨油坊本来就是要取缔的,散财消灾后,依然无所顾忌的排放沙尘与有毒的雾气。而环保局眼中只有钱,也就放任自流。
至于那些有苦难言的民众,只能默默地呼吸(忍受)堪比大城市的空气(环境)。
那些榨油坊的老板昧着良心发大财,一点都不对榨油坊进行改造,最大限度减少污染!
难道非要人们做到“厚德载雾,自强不吸”?